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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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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拍一下、打一下,灰尘就会像被唤醒的妖精,在阳光下骤然腾起,钻进鼻腔,开始作乱。

不知是从哪个房间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喷嚏声。

接下来就是干燥的考验,大西北那只有10%的湿度,对于常年生活在湿度80%地区的谢正义来说,简直是要了亲的命,鼻腔内部干得像要裂开。

他出门想找服务员要点温水洗洗鼻子,打了一声招呼:“唔该!”

服务员转头看着他,他刚一张嘴“我……”,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鼻腔里冲了出来,他随手一摸,一手鲜红,把服务员也吓了一跳。

……

流鼻血的不止他一个,王雪娇把甘油分给大家一点,让大家凑合着用用。

助理记下大家要补货的清单,打电话让西宁的人赶紧买了送来。

“谢谢你啊,不然现在我整个人都要裂开了……刚才我终于体会到你说的铁钉钉在鼻子里是什么感觉。”

本来卫健还说让大家去看看片场,走位,找找感觉。

结果不仅是皮脂层薄的女演员,就连皮糙肉厚的男人都觉得被风吹得受不了,嘴唇已经干到必须涂东西,不然一笑就疼。

女三号说得更有画面感:“我觉得我就好像是被美杜莎看了一眼,然后有人对着我的脸砸了一锤子,我的脸一片一片的裂开,掉在地上。”

这种感觉,王雪娇第一次去新疆的时候也有过,她深刻理解,没有护肤油的脸就像一盘沙,走两步就散了。

不愿意跟干燥空气短兵相接的其他演职人员都蹲在旅馆里面,王雪娇和张英山则把头裹得像要去打劫似的,出门逛去了。

整个小镇除了灰大一点之外,各种建筑都很新,新的就像所有刚刚开盘的小区那样。

这里有一大块盐湖,主要产业都是围着盐展开,不像几个石油小镇,在八十年代末由于石油资源枯竭,前几年就已经开始了大型搬迁工作,像冷湖油田小镇之类的,主要人口已经搬光了。

盐湖的资源则相当丰富,一直到四十年之后,盐湖还在源源不断的出产与盐相关的资源。

王雪娇和张英山把小镇逛了个遍,发现这里的民房很多,各种小作坊林立。

有提纯卖盐的门市部,也有帮人熟皮子的手工小店。

王雪娇饶有兴味地在一家稍大一点的手工小店门口看了半天,看他们是怎么处理牛皮的。

一块带着牛毛和没剔干净肉的牛皮被匠人泡在生石灰加水的桶里,用一把铁片,在皮上均匀用力,把皮子上的毛刮掉,再翻过来,刮掉皮子上的肉。

从皮子上散发出的味道相当一言难尽,不过周围都是熟皮子的店,大家“臭味相投”,老大不说老二。

盗猎集团不会只盗猎某一种特定的东西,只要能换钱,全猎全收。

被他们列入

() 游产业从业者及其他们的家属也来了。

居民区除了盐厂盖的正经公寓楼之外,还有比较草率的平房,那里住着卖菜的、硝皮子的,还有倒腾钾肥和药剂原材料碳酸锂的。

这些人文化程度比较低,或者说……没有。

不过做的东西很好吃,王雪娇十分开心地买了青稞面做的羊肉包子和南瓜馅的甜包子。

吃了包子,喝了甜醅,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王雪娇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没错,是枣子味儿!

“你在找什么?”张英山见她四下张望,问道。

“枣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特别香的枣子味?”王雪娇问道。

张英山摇摇头,他那可怜的鼻子,本来就过敏,刚才在气味刺鼻的皮革制作工坊蹲了半天,早就瞎了,只能闻到很近很近的味道。

他环顾四周,这里只有民房,别的什么都没有。

王雪娇一路抽抽着鼻子,向枣香味的来源摸去,越走越深。

从某处传来一声细微声响

“有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张英山的耳朵微动,仔细辨认方向,“那边。”

王雪娇疑惑:“砸就砸呗,谁家没失手砸个锅碗的时候啊。”

说归这么说,她还是跟着张英山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过去。

声音传来的地方,就是枣子的香气传来的地方,那是一间平房,门半开半掩着。

“按住他,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呼呼呼呼呼……”

王雪娇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门里就是堂屋,堂屋两边各有两个房间,有两个房间是关着的。

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里,只有一些杂物,以及满满一地的大枣。

另一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些家具,只见两个女人正把一个二十多岁赤裸着上身的女人按在床上,另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长长的银针,对着年轻女人的背上扎。

那个女人看起来十分痛苦,努力挣扎着,地上还有一个被打破的碗,以及一只被打碎的玻璃杯。

张英山就是因为连续听到两次摔东西的声音,才会觉得不对,赶过来看看。

他以为会看到家庭暴力的场面,没想到是在针灸,而且躺在床上的女人还没穿上衣,他急忙转过身,背对着门。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能帮忙的吗?”王雪娇上前问道。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看了她一眼:“没事没事,治病!”

王雪娇看着床上的女人,只见她呼吸急促,还时不时咳几声,似乎呼吸十分困难的样子,从她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仔细听是在说“喘不上气”之类的话。

“她不会是哮喘吧?”王雪娇见过同事哮喘发作的样子,跟她差不多,便说:“我有药,不如先试试?”

那个拿着银针的男人瞥了她一眼:“又是西洋药?那东西治好了留毒!用一次,一辈子

物!凡与我大周四帝国有缘者,必享人间双倍极乐!V我五十!实力无边!”

反正人已经没事了,王雪娇又不打算收她钱,一开心,便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起来。

蓝衣女人见刘神医在张英山的压制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王雪娇又一副十分难搞还神叨叨的样子,眼看着这单是赚不成了,她决定不吃眼前亏,对年长的女人放狠话:“你你你,你让她治,就是好不了了!”

说着便飞快逃走,张英山也没有继续抓着刘神医的必要,手一松,刘神医也连滚带爬的起来,飞也似地走了。

年长的女人垂头丧气:“唉……”

王雪娇对她说:“就算他们的针灸是真的,也治不了急症,像他们这种根本就是草菅人命,什么宫廷神医,这种神医在我们周四帝国根本活不了五分钟。”

“这药留给她,我走了。”王雪娇站起身就要走。

年长的女人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她是哮喘,但是医院说根本治不了,刘神医说能治,还说他祖上是宫廷御医,治好过很多人,我就想……”

“到绝处时,什么都想试试,我懂。”王雪娇低垂着眼睫,看着已经渐渐有了力气,能自己坐起来穿衣服的年轻女人,认真地说:“你还是带她去医院看看,如果她是对沙尘过敏,将来尽量去南方生活吧。”

刚才她极其嚣张地时候,连眉眼都是跟着飞扬起来的,现在温柔地说着话,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轮廓柔和,眼中都是对年轻女人被病痛折磨的同情,让年长的女人觉得她好像庙里慈眉善目的观音。

王雪娇要走了,年长的女人拉着王雪娇,硬往她手里塞钱。

“我不要钱……我要枣子。”王雪娇笑道,“我们周四帝国不用你们的钱,你给我钱没用。”

女人慌慌张张地给王雪娇找塑料袋,一时着急,居然一个袋子都找不出来,她只得用手捧了一大捧干枣放在王雪娇的手里。

她尴尬地直搓手:“我,哎……我这一时也找不到能装的……你住在哪儿啊?我明天借个兜,给你送过去。”

“嗐,今天拿了就算给过了,哪能没完没了,不用啦。”

年长的女人追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雪娇连“余小姐”都不想告诉她,省得她挂心惦记,满世界找她。

便继续胡说八道:“我是周四帝国的陛下!他是我的大将军。”

说完就笑嘻嘻和张英山两人跑了。

·

·

王雪娇以为她会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胡说八道的开玩笑,从而放弃。

谁知道这个年长女人报恩的决心这么坚定。

第二天一早,她就在家里找到了一个大口袋,把家里的大枣都装进口袋,背在身上,在镇上有可能出现外地人的地方挨家挨户的找。

她连走了几个旅馆,向前台打听:“周四帝国的陛下住在这吗?”

问到第五个小破招待所的时候,被门口路过的巡逻民警听到:“什么?你说你要找谁?”

·

·

盐荣宾馆。

王雪娇正穿着华丽的耶律普速完的登基礼服,在大厅侧面的走道里等着其他演员,准备一起去片场踩点。

顺便跟张英山又演上了:“啊哈哈哈哈哈,我大周四帝国,即将一统天下,杀穿金拱门,爆打华来士!”

张英山配合着她演:“臣誓死效忠陛下。”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就是周四帝国的陛下?”

王雪娇转头,只见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站在大厅里看着她。

“跟我们走一趟!”

这次没有“哇哦哇哦”服务,镇子太小了,陛下穿着登基礼服,携大将军徒步走向派出所。

一路上无数人行注目礼。

到了派出所,王雪娇一眼就认出坐在最尽头的邢川。

她很激动,对民警说:“我要跟你们所长单独说话。”

竟然还敢提要求!民警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犯。

王雪娇激动地对着他喊:“我是王……”

靠,真实姓名不能说。

一旁的民警厉喝道:“老实点!别以为从皇帝变成王,性质就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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