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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来得及出声拒绝,顾怀玉已抬了抬眼。
两个铁鹰卫无声上前,动作利落地将聂晋双臂钳住,一人手中银制钳轻轻一抬,撬住他的下颌。
“慢着。”
顾怀玉说着起身,一手将那汤盅端起,“别这么粗鲁,聂大人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磕着伤着,本相会心疼的。”
聂晋嗅到扑面而来的香气,下意识想要后仰避开,但钳制他的铁鹰卫寸步不让,不得不直面那无处不在的幽香。
顾怀玉哪知他心中所想,端着汤蛊缓缓俯身,一手握勺,舀起一勺姜汤,“聂大人有福了,本相头一回喂人喝汤。”
第一勺烫得聂晋喉头一缩,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
顾怀玉见状,竟难得体贴地吹了吹第二勺,甚至自己先浅尝一口试温。
那沾了姜汤的唇瓣泛着水光,在暖黄灯光下透出湿润的艳色。
聂晋喉头微动,眼底浓郁的墨色翻涌,倏地偏过头去。
“这是嫌弃本相?”
顾怀玉没料想这位大理寺卿,对他的厌恶到如此程度,连他用过的汤勺都厌弃不愿共用,他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往姜汤里啐了一口。
那滴晶莹的水珠坠入姜汤,荡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聂晋骤然睁大瞳孔,那张常年冷峻的脸上竟浮起异样的红晕。
顾怀玉只当那是愤怒所致,一把掐住聂晋的下巴,五指用力,逼迫他仰起脸来。
“本相赏给你的,一滴都不能剩。”
说着他端起汤碗,直接抵在聂晋齿间,顺着被迫张开的唇缝毫不留情地灌入。
聂晋喉结疯狂滚动,顾怀玉指尖的沉香气混着姜的辛辣,化作一股热流直冲小腹。
他忽然用尽全力绷紧大腿肌肉,官袍下的异样反应令他剧烈挣扎起来。
不是抗拒这碗姜汤,而是不愿在众目睽睽下暴露出更不堪的反应。
铁鹰卫立刻加重钳制的力道,将他按得更死。
顾怀玉随手撂下空碗,心满意足地瞧着他“饱受凌辱”的模样,取出锦帕,慢悠悠擦拭他湿漉漉的下颚,“现在聂大人肚子里可装着本相的口水了……”
“是不是想剖腹挖出来?嗯?”
铁鹰卫松开钳制的瞬间,聂晋猛地伏下身去,他双手撑地,官袍后背绷出凌厉的肩胛线条,耳根红得几乎滴血,喘息声重得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见他“羞愤难当”,顾怀玉不由扑哧一笑,“本相说聂大人在本相房里跪着,这话可半点不假。”
聂晋死死攥着官袍下摆,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宰执……滥用职权……”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不知是在指责顾怀玉,还是在埋怨不争气的自己。
顾怀玉再次落座,漫不经心擦着指尖上沾的姜汤,压根不理会他的指责,转而问道:“聂大人今日是为请罪而来,敢问犯的是何罪?”
聂晋强撑着抬起头,眼底浓稠的欲色翻涌,一字一顿地道:“按照《大宸律》卷七第十二条,渎职者按律当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顾怀玉微微点头,向一旁内侍道:“去传郑淮和赵佑来,令他们半个时辰内到相府议事。”
二人是吏部尚书与刑部尚书,朝中一品大员,皆是胡子一大把的年纪,聂晋当然知晓。
聂晋伏在地上,感受着体内那股燥热渐渐平息。
他始终保持着最初的跪姿,连衣袍褶皱都未挪动半分。
不到两刻钟,外间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年过六旬的吏部尚书郑淮提着官袍下摆一路小跑,在门槛处险些绊倒,刑部尚书赵佑更是连乌纱都戴歪了,扑通一声跪在阶下:
“下官参见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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