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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致今日之果,皆是臣自作自受,不怪旁人。”

董太师见爱徒这般受委屈,心里一阵发酸,转向元琢道:“陛下,秦子衿年少有为,才华横溢,正是我大宸难得的栋梁之才。”

“如今用人之际,还望陛下能够重用贤才,让其得展宏图之志。”

元琢权当没听见,敷衍地挥手道:“着禁卫军拨几人保护秦卿,近日京中纷乱,秦卿暂且不要出门。”

说白了就是让他们自求多福,别再来烦自己。

言罢,他示意此事到此为止,“二位卿退下吧。”

董太师哪肯轻易罢休,深吸了一口气后道:“陛下,秦子衿与佛门素有妙缘,向来心念慈悲,昨日秦府的仆人去西山寺进香时……”

“偶然得闻寺中有一位佛法高深的女施主,向来闭门不见客,却一听是秦子衿,竟愿破例相见。”

元琢握着朱笔的手一顿,眯起眼眸盯着二人。

董太师眼中精光闪烁,声音骤然一扫方才的颓势:“陛下,那女子正是慈圣太皇太后!”

“她听闻子衿在京中受尽委屈,特意要回京为子衿撑腰。”

“老臣犹记,太皇太后最欣赏有才华的年轻人,定是看重子衿的才学,方有此意。”

秦子衿缓缓地一躬身:“臣岂敢劳太后为臣请命,只是心慕佛法,绝无意争名夺利。”

师徒两一唱一和,试图把座上天子当傻子哄。

元琢目光骤然冷冽,握着朱笔的手指无声收紧,指节因用力泛白。

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祖母,印象实在谈不上好。

自幼年起,陈太后在宫中极少露面,素来以雷霆手段著称,比父皇还叫人忌惮三分。

更何况,陈太后对自己这个“便宜孙子”向来冷淡,连句体己话都未曾说过几句,既无祖孙情谊,更无半点温情。

元琢哪能不知这一老一小两个狐狸肚子里的算盘?

董太师和秦子衿处处与顾怀玉作对,这回更是将太皇太后从佛门清修之地请出来,分明是要借太后之手将顾怀玉一击致命!

这一回,他们是下了死手,奔着要把顾怀玉往死里整去。

一想到此处,他胸腔里怒火翻腾,面上堪堪压住火气,“既然太皇太后要回京,礼法自不可废,朕明日亲迎鸾驾,满朝文武共同恭迎太皇太后回銮。”

秦子衿叩首时与董太师视线相撞。

两人都在彼此眼底看到藏不住的畅快。

原以为顾怀玉罢官是他们清流赢了一局,哪知顾怀玉人在山中坐,却依然一呼百应,大权在握,甚至一介白衣,影响力却比做宰执时更胜三分!

这回终于将天大的靠山请回来了,顾怀玉再能翻云覆雨,明日也要有个了断!

自那日众臣离去,顾怀玉这位“山中宰相”反倒更忙了。

每日天不亮就有快马进山——户部、吏部、刑部、兵部、枢密院,凡是掌权要紧的人物,隔三差五就来请教一二,或禀报政务,或请示机宜。

顾怀玉往往只扫一眼,朱笔批几个字,那些让满朝文武头疼的难题便迎刃而解。

但今日来见的,却是一个他始料未及的人。

正是那位他心仪已久、却始终不肯屈服的大理寺丞聂晋。

正堂内,顾怀玉倚坐上首,低头翻阅密报,瞧也不瞧聂晋一眼,“聂大人不是说不入都堂么?今日怎么反倒不请自来?”

聂晋坐得极端正,低头盯着青砖地面,“相爷既非宰执,这里也不是相府,下官此来是为……私交。”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忽地抬眼看向顾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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