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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了凑,那几乎与顾怀玉面对面,他屈指弹了弹,“半个月未见,它想小玉大人想得夜夜流泪,小玉大人不安慰安慰?”
顾怀玉耳尖烧的通红,终于抬眸瞪他,小声羞恼道:“要弄就弄,说这么多话作甚?”
裴靖逸哪还能忍得住,一把将他按进锦被里,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便是一记气势汹汹的深吻。
他的唇舌又急又重,蛮横不讲理,像是要把这半个月的思念全都讨回来。
“我的小玉……”他喘息着在顾怀玉唇间呢喃,热气潮湿的吻不间断,“我的心肝……”
吻得越发凶狠投入,却又在间隙里溢出几声低哑的告白:“爱死你了……”
第102章 (完结章中)
又是一年秋至。
金风送爽,玉露生凉。
自大宸三军踏入东辽境,已历七度月圆,汉家故土十之八九复归版图。
前三月势如破竹,东辽连连败退,至耶律迟重掌皇庭军,这头沉睡的苍狼方醒。
此后四月,方是正面死斗——厢军、蕃兵固守诸城,沙场上只余镇北军与皇庭军这对宿敌相杀。
耶律迟的谋略无误,他要让皇庭军先吃痛,方知畏惧,方肯认清时势,与他眼中的“绵羊”决一死战。
可他终究低估了这“绵羊”的牙与骨。
裴靖逸仗着背后有宰执撑腰,无人掣肘,他索性把兵者诡道玩到极致。
其用兵之奇,之险,之变幻莫测,令东辽皇庭军防不胜防。
他未按照常理挥兵直取北境,反而将三十万镇北军化整为零,先肃清要地,再蚕食城邑,层层推进。
秋风一起,镇北军铁骑已把西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西京城内,尚有十万皇庭军驻守。
京师粮草充盈,城墙坚若磐石,若耶律迟决意死守,便是拖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破。
但耶律迟不想拖。
昔日繁华的西京皇宫,如今萧瑟冷清。
谁都知晓东辽如今强弩之末,宫人想尽法子逃离,百姓只盼出城投奔汉人,人心惶惶,谁也不敢留在城中。
夕阳西沉,最后一点余晖洒进大殿。
耶律迟独坐龙椅,漆黑蟒袍上银线刺绣在暮光中若隐若现。
杜拔勒低头入殿,撩袍跪地道:“王爷,属下方才巡视驻军,将士们皆愿誓死追随王爷守城。”
耶律迟半晌未语。
直至杜拔勒抬头,耶律迟屈指叩击龙椅扶手,忽而轻笑:“本王方才盘算一番,城中粮草尚余二十八万石,供十万驻军可支三年,若算上六十余万百姓……”
他指尖一顿,轻描淡写道:“便从老弱妇孺始食,可再守四年,待军中疯病者现,又可支撑数月,如此算来,死守七年三个月,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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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拔勒听得脸色煞白。
“然而——”
耶律迟说到此拂袖起身,摇头冷冽道:“守得七年又如何?大宸终会破城,此举徒令皇庭军折损罢了,不值当。”
他语气淡然,仿佛六十万百姓的性命不过账册上的一串数字,唯有皇庭军才算活人。
杜拔勒显然松一口气,试探问道:“那以王爷之意——”
“战。”
耶律迟斩钉截铁掷下一字,他大步踏阶而下,“如今敌明我暗,西京十二道城门皆可为刀刃。”
“夜袭扰敌,疲其心智,如钝刀割肉,就像他们对我东辽做的那般。”
杜拔勒当即跪在他脚下,叩首高声道:“属下愿率军夜袭敌营,誓死为王爷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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