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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上已经没几处能看的了,浑身衣服和血糊在一起,胸前已经凹下去,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正嗬嗬地呼着气。
苏缪轻轻地:“这是你在我身边安插的最后一个不听话的眼线。”
家主身边的秘书。
“他一出事就跑了,有人暗中为他保驾护航,办理了假的护照和签证,差点就要逃到外邦去,我费了很大劲才抓到这个人。”苏缪动了下手腕,那人脖子上的铁环连着他掌心里的手铐,秘书被带着踉跄了一步,骆殷喉结滚了一下。
他感同身受到某种窒息的威胁。
苏缪探过秘书的口袋,一尘不染的袖口沾上血迹,拿出了一个没电的微缩型摄像头。
“谁在监视王室?”苏缪问,似乎是自言自语,“谁在窥探我?”
骆殷没有说话。
苏缪又轻轻拽了下手里的手铐,秘书咳出血沫,对上那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忙不迭说:“殿下,殿下!放过我……呃,阁下救我!”
“这就是你的靠山,他不会帮你,你应该也看清了,”苏缪转过头,笑着看向骆殷,柔声说,“阿骆,他嘴太硬,我把他的牙敲了两颗,还是什么都不交代,怎么办啊?”
暧昧的唇舌诞生于刀尖之下,骆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那就全敲下来。”
秘书如坠冰窟。
他当即崩溃了,想去抱苏缪的裤脚,苏缪扬了下下巴,示意黑衣人把人带下去。
苏缪和骆殷在谈判桌上短暂握手言和,另一只手却紧握着对方的把柄,现在他们都有足够分量的筹码。
骆殷凑近了些,拿起桌上的小刀,轻轻割下苏缪浸染了血的袖口:“这里沾了血,不干净了。”
苏缪问他:“你的问题,现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么?”
“相比起其他的,我只想确定你的安全,”骆殷说,“其他都不重要。”
苏缪忽然反手握住了骆殷。
被锋利刀刃割开的血汩汩往下流,烫到了骆殷的手。骆殷眼皮一跳,听见苏缪说:“那不妨就开诚布公吧。我知道,联邦军权旁落,军权从王室手里分给了各州,你们也害怕王室收束军权,对吧?”
他加重语气:“韦宾塞死前,留下了一枚‘虎符’。”
王室手握虎符,就像握着悬在所有贵族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成为众矢之的是必然的。
联邦对王室的背叛实则是对军权的觊觎。
“可惜你们没想到,苏柒丰跑了。虎符不在王宫,你们又把目光转向了我,”苏缪说,“贵族们甚至想利用血缘来试探这枚虎符是否存在么?”
骆殷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苏缪一字一顿提醒他,“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多少。”
“真可惜……我血统存疑啊。”苏缪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抽回鲜血淋漓的手。
骆殷很久没有说话,就在苏缪耐心告罄之前,他:“联邦王室执政百年,将这个国家的阶级差异再次扩大到了极致。当初韦宾塞分散军权,就是为了不让王室再次走上前朝权力过于集中,最终自掘坟墓的老路。”
鲜血刺激着骆殷的神经,他终于开口:“新王执政下的社会就像一碗不算干净的水,被人为地清浊分开。现在,我们的做法只是再次搅浑这碗水。”
苏缪接话道:“某种程度上,我们目的是一致的。”
“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并肩过,而是我选择了你。阿骆,我亲手锻造了一把由你来杀死我的刀。”
他们就像天生契合的宿敌,永远明白对方最想要的是什么。原先骆殷摸不清苏缪的想法,现在,他再次看清了苏缪的欲。望。
那是横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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