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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那只小羊在说什么,屋里屋外、混乱尖叫,他听不见。
那条靛青色的蛇支起尾巴,在小羊背后高高立起,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一高一低,一白一青。
隔着一道玻璃,小羊脸上那点婴儿肥在折射中磨平。
那张脸上闪过坚决。
两秒钟后——
“嘭!”
第30章
灼热、炙烤、疼痛
浓烟滚滚顺着大开的窗户挣扎而出, 四面八方是滋滋的爆裂声,满目是焦红的火焰。
视线摇晃着,灼热的火焰中, 有什么东西糊住他的脸,是汗是血或者两者都有, 那东西涌动着、一刻不停流淌着。
祸不单行,浓烈的烟雾冲着他的眼球捣进来。
眼睛张开闭上需要的时间被无限延长,纽贝能从视线变换中感受到肌肉牵拉的费劲。
应当是疼的。
但除了热, 他再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那双属于自己的手, 拿起一支枪。
那支枪, 摇摇晃晃, 透过不祥的火焰,在寻找着。
视线里枪和另一道身影重合的瞬间。
“嘭!”
他扣动扳机。
—
纽贝睁眼, 他伸手去摸,摸到自己满脸的汗。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
“——怎么了吗?”
身边的人翻过身拥住他。
自从纽贝醒来后他就觉浅许多,每夜都会醒上几次。
纽贝愣愣从那盏灯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身边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可四周太黑,小夜灯能照亮的范围又实在有限。
纽贝只能看见男性完人深邃立体的面部轮廓, 这样的视线里,隐隐显得冷硬。
那上面的眼、鼻、嘴,他都已经足够熟悉。
学着男性完人侧过身, 进一步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
似乎宋青柏总爱问他“怎么了吗”,一遍又一遍, 不厌其烦。
纽贝没急着答话,他伸出手指在黑夜里摸上那张唇。
梦中那是他的记忆,他拿着和白日那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枪, 在火场中冲着另外一道身影开枪。
为什么他要开枪?他要杀死对方吗?对方已经死了吗?
火场记忆昙花一现,他无从得知。
“做噩梦了吗?”
摸到纽贝面颊上的冷汗,宋青柏猜测出声,“别怕,我在这里。”是他熟悉的音色,放得很轻,唯恐惊到什么。
搭在他腰间的手也悄悄收紧,纽贝紧紧贴到面前人的胸膛。
他把脸贴上去,听见这具身体里的心跳,清晰有力。
白天混乱结束后,他们没再和那两个处理现场的学生搭上话。宋青柏解释讲,那两位学生毕业后通过招考成为警察,才能这么训练有素迅速解决混乱。
一个助教,在什么情况下,会拿起那把枪,执行射击任务呢?
指尖被轻轻吻住,有只手摸上他的后脑,摩挲着尽力缓解他的情绪。
宋青柏对他很好。
纽贝闭上眼离那片胸膛更近一些。
强劲规律的心跳声中,他重新入睡。
惯例准备三明治和草莓奶的宋青柏帮着纽贝把三明治切好端着对方脸前时,“带我去学校吧。”
那只小狗咬着叉子仰面要求。
在他开口之前,那只小狗又加上筹码,他前后摆着身体,细软的卷发跟着摇摆,还咬着叉子的嘴唇微微嘟着,他语调温软,“带我去学校吧。”
指尖微动,纽贝决定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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