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秘闻:凌霄帝纪(009)[R18](1 / 2)
第九章:歌华的阴谋浮现
夜半,紫禁城沉於重重寂静。锦屏深锁,烛影摇曳,唯有司礼监内,灯火不熄。
歌华立於案前,手持一卷名册。他的手指细长丶指节分明,翻阅纸张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宛如夜风穿堂,无声地改写着命运。
卷上记录着各部小臣丶御前近侍丶後宫内务之人……有些名字,被他用红笔圈出,有些则被狠狠划去。
「这些人……可以用了。」他语气轻淡,却带着断然决绝。他不是询问,而是宣判。
跪在他身後的内侍连忙叩首:「是,公公已吩咐下去。明日早朝前,边防奏章就会如您所示递交上去。」
歌华点头,目光落在一封信函上。那是刑部侍郎张弘清的密信,字字句句求他开恩,只求保住儿子的官职与命脉。信纸上还压着一块白玉坠饰,雕工上乘,价值不菲。
歌华轻笑,将玉坠抛入铜炉,任那香火烧出裂痕。
「张侍郎的儿子?呵……他背後可是锦公子的表兄。既然要咬,就咬乾净些。」
他知道,权力的最深处,不是谁坐在高位,而是谁能操控高位之人。
而此时的凌霄,正是最易撼动的帝王——内忧外患丶情欲挣扎,身边全是心怀鬼胎的「情人」。
而他,歌华,偏偏要做最危险丶却最让他无法割舍的那一个。
——
当日朝堂,歌华照例随陛下左右,站於阶下最前。
御史大夫启奏时言辞激烈,弹劾北疆调拨不均丶粮草遭挪,言下之意,直指靖尘与军中黑幕。凌霄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歌华上前,低声在他耳侧道:「陛下,奴才有一言可进。」
凌霄侧目看他,眼神中并无惊讶,彷佛早知他会这样做。
「朕准。」
歌华步前两步,语气柔和:「启禀陛下,内务府近来核帐有误,奴才昨日查阅发现,锦公子在寝殿使用财物过度,其中数项支出与宫外商贾来往频繁。奴才愚见,或许……可先自後宫查起,方免朝野之误判。」
此言一出,满朝震动。
歌华没有直接说出「勾结」丶「贪污」,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两个字的影子。
而他那双眼,始终温顺垂下,恭敬如常,却将一位皇宠往死里推去——这正是他擅长的手段。
凌霄脸色一瞬凝重。他沉默良久,终道:「命内务府查实锦公子帐册,另,刑部配合调查。」
那一刻,歌华退後一步,微垂眼睫,嘴角却悄然勾起一丝笑意。
他的局,已经启动。
——
锦公子被打入天牢,不过三日,便全盘交代。
他本想为自己辩解,但在那阴冷牢中,只听审问的掌事公公冷笑道:
「你还敢抵赖?你用的那批香膏,可是歌华亲自从御药房取出的,他若不信你,会留你活口?」
锦公子在那一瞬间终於明白——他从头到尾,只是被设计的弃子。
——
数日後,凌霄坐於养心殿内,桌前是一份卷宗。当中夹着几封密报与供词,其中不乏牵扯至朝中小臣者。
他翻阅着,面无表情,眼底却浮现一抹无奈与倦意。
「都处理了?」他轻声问。
角落中,歌华走出,捧着一杯热茶,低声应道:「都已定罪,陛下大可安心。」
他将茶盏置於案边,却没有离开,而是轻轻跪坐在凌霄身侧,双手搭上对方太阳穴,缓缓替他按摩。
这是他一贯的伺候方式——不动声色,却步步进逼。
「陛下近来多思,奴才夜观脉象,恐有肝火上升之象。」
「你观的是朕的脉象,还是朕的……情绪?」
歌华未作声,只是指腹一转,刚好压住耳後一处穴点,凌霄的呼吸顿时微乱。
「奴才只是想替陛下解忧罢了。」
他的声音始终柔和,像药香那般淡淡弥漫,又如蛇信轻吐,时而冷,时而热。
凌霄闭着眼,疲惫地道:「你替朕铲了不少人,连锦公子……也被你处理得乾乾净净。」
歌华笑了笑,手指顺着凌霄後颈轻轻划下,停在他锁骨与衣襟交界处。
「奴才胆小,见不得陛下被人欺瞒丶背叛。若不及时除去,恐夜长梦多。再者……」
他贴近些,唇几乎掠过凌霄耳垂。
「後宫,奴才希望能只为您一人安宁。」
凌霄心头微震,睁开眼,看着这位长年藏於阴影中的宦官。他知歌华并非忠犬,也非温柔情人,但偏偏——他那种冷静丶沉稳丶全盘掌控的姿态,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被支配的安心。
「你知道得太多了。」
歌华低笑:「奴才不说,便是秘密。」
他伸手,替凌霄解开外袍上的束结。
凌霄没有阻止。
衣袍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颈与一处暗红的旧痕。歌华目光一闪,手掌顺势覆上,温热掌心像是毒与药交织的引子,一步步挑拨着凌霄的感官。
「你知道这是禁忌。」凌霄低声道。
「可陛下从未真正拒绝我。」
歌华的手,已沿着脊骨下行,停在腰窝凹陷处。他的手指不急不缓地揉按那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这里……一直是您最敏感的地方。」
凌霄喉咙一紧,睫毛轻颤。
他知道,他又一次,走进了歌华编织的圈套。
而他没有退路,也不愿退——
因为在那双温顺眼眸之後,他看见的,不是服从,而是比靖尘更可怕的支配欲。
——
夜已深,御书房内灯火未熄。
歌华立於灯影之侧,衣袍静谧如墨。窗外蝉声微弱,似被这宦官身上无声的阴冷吞没。凌霄半躺在榻上,身披薄衫,双目微闭,像一头精疲力竭的猛兽,终於愿意在某种驯服中喘息。
歌华端着一盏温酒,缓缓走近。
「陛下今夜乏了,奴才特取了几味补气醒神的药酒,还望陛下不嫌奴才多事。」
语音细柔,听不出一丝野心,可那声音落在凌霄耳中,却如丝线般缠上心头。
「你倒是越发会体贴朕了。」凌霄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带笑,却也藏不住几分疲意,「比起你那几位对手,你的手段最是悄无声息。」
歌华闻言轻轻一笑,低头应道:「奴才不敢与靖王爷丶澈风医官这等人相提并论,他们对陛下的心意光风霁月,奴才只是……会察言观色罢了。」
凌霄望着他,眼底微闪,「你察的是朕的言,还是朕的心?」
歌华跪坐榻下,抬头望向他,双手缓缓扶上凌霄的脚踝。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并非一般宦官的柔弱无骨,那是多年在阴影中操控人心所练出的敏锐触觉——不动声色,却步步为营。
「奴才察的是……陛下每一个细微的喘息,每一次眉头轻蹙……陛下之心,如风中烛火,若不小心护着,便会熄了。」
语气如针,直刺人心。凌霄顿了片刻,竟无话可回。他这几日,确实感到极度疲惫,朝政烦忧,与靖尘丶澈风间的关系又牵扯不清,唯独这歌华,每次出现,总能让他卸下帝王威仪,不需说话,对方便能理解。
歌华此时手掌已沿着小腿缓缓上移,揉按至膝弯,力道适中,极有节奏感。他的指节偶尔贴近敏感处,又不失分寸,恰到好处地让凌霄放松丶又无从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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