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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惊爆丑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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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头发渐渐长了。

男孩子发育期变化得很快,

无论是个头还是容貌,渐渐地在转变。

他抽高很多,变成相当英俊的小男生,

就连凌乱的头发也没办法遮掩他的锋芒。

课业表现优异,课後从不松懈学习;

克里斯多夫医师也惊讶於伊登的专注与毅力。

从白天到晚上,伊登给自己排了满满的行程表,

其中包含锻炼体力。

把冬季的厚衣服,层层套在一起灌沙,

最後用枕头套包起,做一个现成的沙袋。

偶尔他被保育院员工找上,

拖到地窖凌虐丶侵犯,他都不吭声地咬牙忍耐。

他记着雅各的话:「等我」深信雅各总有一天会回来,

这样的希望给了伊登力量。

所有愤怒与仇恨,

伊登都在回寝室後发泄在沙袋上,

沙袋表面布满斑斑血痕。

双臂肌肉越来越坚实精瘦,

这是他点点滴滴一路受难一路煎熬过来的人生。

玩弄一个闷不吭声丶表情冷淡丶

不求饶也不哭叫的孩子,是索然无味的事情。

相较起来安东虽然长高了一些,

容貌仍是稚气未脱,看到火又怕得要命,

保育院员工不再找上伊登了。

他们热衷於蹂躏安东,看孩子涕泪直流的哭嚎,

他们就哈哈大笑,甚至拿刀刃割开安东雪白的肌肤,

令男孩像野兽一样凄厉惨叫。

安东被逼得摆出种种下贱的姿态任人糟蹋,

保育院的生活每一夜都艰难悲惨。

那些伊登不再承受的折磨,

他得概括承受。

安东总是在轮暴的屈辱里昏迷过去,

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卧房,伊登在他身边。

有时替他洁净身体,有时替他消毒伤口与包扎;

再不堪的部位,再肮脏的伤口,

伊登总是耐心照料,从不皱一下眉头。

许多夜晚安东在梦魇中泪流满面地惊醒,

往往会发现伊登坐着睡着了,靠在他床头,默默守着。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

「我总是拖累你。」某一天安东在用餐时,捏着刀叉说话。

他金色的浏海失去光泽,有如枯草一样,

玻璃蓝眼珠也毫无生气,唇边老是带着伤:「过去我拖累玛丽安姐姐。

现在我拖累你。我是一个麻烦的包袱,总是吸引不好的事情。」

「别那麽说。」

伊登沉下脸:「我们都失去了父母亲,安东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一起吃丶住丶生活丶学习,一起悲伤与欢笑。这不就是兄弟吗?」

「也是。」安东言不由衷的回答,并露出一抹缥缈的微笑:「你说的对。」

啊就是这样违心的微笑这样的交谈让安东羞愧不已。

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有所变化。

他与伊登十三岁了,已经是懵懵懂懂对爱有所感的年纪。

他没有办法像伊登一样,

用乾乾净净的眼光来观望这个世界。

无数依偎在一起入睡的夜,安东会这麽想。

「如果抱我的是伊登,我就不会那麽痛苦悲伤。」

安东渗满辛酸的眼睫,承载了对方所有细微举动。

与伊登浅灰色的率真目光静静交会,

他就感觉天旋地转,恍恍欲碎。兄弟。

是了,伊登是那麽单纯的一个人。

单纯地对每个人好,单纯的关怀身边的人;

看到破碎的物品,就想着如何拼凑完整。

然而就连同学来求问伊登数学与理化,

安东都感到酸溜溜地吃味。

光是与伊登面对面,垂头咀嚼食物,安东就能感觉自己的污秽。

尤其身为受洗的基督徒,竟恋慕同性!他怎麽敢?

他怎麽能!

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太恶心了,

彷佛全身每个毛孔都排放着罪恶,令他羞耻得无地自容。

伊登不知道无心的一句话,让安东落入了绝望的谷底。

那天回房沐浴的时候,传来椅凳倒地的声音,

伊登觉得隐隐不对,往外一探头,发现安东用制服领带上吊。

「安东!」伊登也顾不得穿衣,赤条条地就冲出去救人,

幸亏平时练了臂力,也幸亏身高足够,

他一抓桌上的剪刀,撑着安东身体就开始剪领带。

安东落在伊登怀里就开始咳嗽,

连自杀都失败了,他几乎没有颜面抬头。

伊登咬牙抱着安东,注视睫毛低垂不停发抖的金发男孩,

他不知道该先庆幸救回一命,还是该生气。

一种被战友出卖的感觉抓住了他的喉咙,

伊登想骂人,

张开唇齿却祇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失去过双亲一次,他实在太害怕再度失去谁了。

伊登的眼泪落在安东脸颊,烫得像岩浆,

烫在安东的心上,让他自责得想再次自杀。

「你答应我......」

伊登哽咽地开口:「你答应我绝对绝对别再这麽做!」

安东面色惨白地望着伊登,望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圣地。

他想得救或许是上帝的旨意,他得一辈子来偿清。

继续活着,肉身苦难,

就是他今生的受刑,无可逃脱的宿命。

「我答应你。」

安东微弱地低喃:「伊登,亲爱的伊登。我答应你。你别伤心。」

安东的手放在伊登脸侧,

他抚摸那如贝壳般的耳廓丶与柔软的蜜糖色头发。

磨难与虐待让他们的心灵提早成熟,

他多想,多想亲吻眼前的这个男孩,但他不能。

他不能忍受他们之间的友谊走味。

他不能要求伊登给得比朋友的界线更多。

他没有办法对伊登残忍。

伊登不知道,为他一句话,安东可以去死的。

心甘情愿赴死。

而为了这一句承诺。

安东亲口应允伊登,绝对绝对不再自杀的承诺......

安东可以忍受保育院员工的迫害,

忍受阴茎在他口腔与肠道穿梭,像受人践踏的狗那样活。

伊登与安东总是一起在草坪上散心,

他们的好交情,渐渐连教官也注意到了。

盯上他们的是一位义裔教师,

随身携带马鞭,负责高年级生的爱德华教官。

爱德华在员工里算年轻的,

一丝不苟往後梳的黑发,仰着头,眼神轻蔑。

年轻不代表爱德华比别人更好说话,

教官折磨人的手段让每个高年级生都很惧怕他。

他先是叫小狗似地把安东找过来,

质问他:「是不是与别人有不正当的同性交往?」

安东一头雾水,如果说不正当的话,

保育院员工三不五时找上他,这才是不正当吧?

冷冷盯着眼前的金发小男生,

那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爱德华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群淫荡的小畜牲必须有人好好管教。

「把你的小姘头找过来。」

爱德华教官用马鞭敲了敲安东的脸蛋:「发甚麽呆!」

姘头......是指伊登吗?

安东发根都发凉了,他不希望伊登被牵连上!

「那边那个灰眼睛的。」

爱德华教官大声呼喝:「你,就是你,滚过来!」

周遭的学生渐渐散开了,

教官明显想找碴,他们可不想卷入这场风波。

「请问,有什麽事情吗?」伊登谨慎地询问。

「当然有,」爱德华教官用马鞭抽打安东的臀部,

安东疼得瑟缩了一下。「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Haut de la Garenne》院生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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