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 2）

两人去旅游的照片。

两人在海边的照片。

两人在山上的照片。

两人去夜市的照片。

相册时间定格在一年前。

那是两人最後一次一起出门玩。

沈知温摸着相册：「好久没有一起出门玩了，可惜最近下大雨，没办法。」

江澈舟仰躺：「没事。」

晚上吃饭时，沈知温撑着脸颊：「对了，雨天开车要小心啊，之前新闻有报，大雨天有个车打滑，发生车祸，司机当场死亡，只有副驾驶经过抢救才活过来??」

江澈舟有些疑惑：「你昨天才说过的。」

沈知温露出笑容：「你记得？我以为你又忘了。」

江澈舟点头：「记得，你前天好像也说了。」

沈知温换了个姿势：「那我以後不说了。」

江澈舟吃了口饭：「你也可以再说的。」

沈知温只是摇头。

隔天。

江澈舟醒来，发现沈知温不在，而桌上有一张便条纸。

“我走了。”

江澈舟忍不住流出泪：「你不是说你永远都在吗？」

“既然你已经意识到，那我也说明白了，你没发现吗？伞是你撑的，菜是你买的，做饭的也是你，而你，永远只做一个人的饭，你的身体早已清醒，只是你的大脑为你编织美梦，一个我会在你旁边的美梦，你想清醒了，也该清醒了，而那个新闻，你在现场不是吗？你就是副驾驶，而我，是那个驾驶。

证据，就是在床头柜的盒子里，有我的骨灰，这张纸条，是你的字迹。”

江澈舟不自觉跪地，泪流满面，他全部想起来，想起那个令他不愿面对的大雨。

思绪回到现在。

江澈舟轻轻叹气，抬起脚步，走向路灯，身影在大雨下拉出破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