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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应的成功率也被降到了最低。
所有准备已就位,身上叠着的增益BUFF时间每多过一秒就少一秒,容不得我犹豫,我拿起灵药瓶一饮而尽。
“来吧!”
我知道他们在看。
空的圣杯瓶滚落在地,我感觉到有一股存在投射到我的身上,像是一团耀眼的小太阳,体内的癫火察觉到入侵者,立刻犹如沸水落入油锅——
「到了交出一切的时候了。你也是,我也如此。」
还没等我领悟到“相性不错”究竟是多么不错,英灵便抽身离去,只留下脑海中那雷光明亮的一枪指引着我。
我将全身的魔力往外迸射,强烈的罡风撕裂了皮肤,剧烈的疼痛如期而至,我咬牙,继续加大魔力输出。
血液一瞬间染红了全身,我注意到自己的血条凭空蒸发,只剩下一丝红色的血皮——此时的我脆弱到一个普通攻击就能杀死,可与此同时,也没有任何攻击能够来到我的面前。
原本蠢蠢欲动的怨灵一瞬间退避三舍,而那躲闪不及的,被赤红色的气直接吞噬。
以我为圆心,清空出了一片空地。
我心有所悟,此为魔力外放。
外放的魔力正托着我缓缓上升。
我遵从着本能,解下龙枪,这一柄过去伴随着大古龙撞击黄金王城的雷电枪颇具灵性,在此刻回复成了曾经横贯王城的尺寸。
那是多么庞大的枪啊,远远望去,甚至看不到枪的头端,手持武器的人,仿佛人化身为了被赤色雷电包围的枪。
远处的人不会看到,那升至半空的人身上皮肤寸寸剥离,鲜红的血液顺着握持的手淌入龙枪,极致的痛苦之下,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发出,只有眼中压抑跳跃的黄色火焰,被不甘地拘束在这一身血肉骨架中。
眼眶中流淌出的鎏金色更加浓郁,只是这种程度的痛苦早已可以忽略。因为痛,全身都在痛,这种痛苦比癫火侵蚀的痛苦又截然不同,只是停留于表层的纯粹疼痛,甚至带着无可奈何的痒,比痛彻心扉还要难捱。
涣散的神志被意识深处的那一枪指引收束,失去了皮肉的禁锢,流淌在血肉骨骼中的魔力肆无忌惮地往外泄露,在我有意的放纵下,蒸腾的血气与外放的魔力相互纠缠,赤色的龙雷攀扯着本就狰狞的龙枪,仿佛一轮太阳——可在交界地,能以太阳为名的,分明只有那黄金的葛德文,过去的死王子。
黄金树的天空下,太阳葛德文早已死去,只留下冰冷的、被侵蚀的白色太阳,成为了死诞者们的朝圣。
被泥土覆盖的地底,不见天日,不见星月,新升的红色太阳带着龙女的一身血气,光与雷将深根地底层照耀得恍如白昼,无名永恒之城的虚假星空黯然失色,整一个希芙拉河流域仿佛回到了未曾坠落地底的时光,没有黄金树,没有外来的神祇,白天有太阳,夜晚有星辰。
古兰桑克斯的雷电枪需要的蓄力有些漫长,我单手握持着平时的我完全举不起的龙枪,枪尖稳稳地对准前方庞大的肉山。
格密尔的火焰太过深红,属地火,癫火的色泽又过于扭曲,是外来之火,巨人火山的灰灭之火还在被看管,命定之死的黑焰又过于冰冷,是死之火焰,我能使用出以上三种的所有,但此时,围绕在周身的火光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当魔力外放,龙枪复原,有一种未知的火焰自动地回应了我——那是曾经属于黄金葛德文的,未曾被侵蚀的,最后的温暖太阳。
那么,已经死去的你,是否还能看到如今的一幕呢?
蓄力满盈,增幅只剩下个位数的倒计时,我转动枪尖,被鲜血灌满的喉咙嘶哑干涩,声带振动,仿佛再次经历了撕裂,不过也无所谓了:
“绝灭,即在此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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