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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阳垂死病中惊坐起,下一秒差点因为大脑没睡够产生的晕眩感又躺回床上,幸好裴思越就坐在他旁边,扶着他的肩膀低声问:“还好么?”
不好。
阮舒阳差点哭出来,他现在觉得哪哪都不好,都不对劲,还要去上课。
从没觉得上课这么艰难。
等等,上课……
他犹豫地看着裴思越,对方正在易感期,他好像不应该抛下自己的enigma离开去上课。
但又好想去上,他的划重点,他的期末考试。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人没睡够大脑完全转不动,本能向裴思越求助:“哥哥,我去上课的话你怎么办呀?”
“我跟你一起去。”裴思越回答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犹豫,显然早就考虑过应该怎么做,“*我会打抑制剂,也会戴上抑制器,在教室外面等你。”
他说着低头吻了吻阮舒阳的脸颊,“软软尽量坐在靠后排靠门口一些的位置,可以么?”
阮舒阳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随后他看到裴思越拉开卧室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抑制器,戴了足足五个,双手双脚和脖颈都戴上。
阮舒阳:“……”
Enigma易感期时的信息素真可怕。
不过有抑制器在,他也感觉不到裴思越的信息素了,有些失落。
紧接着他就看到裴思越拿出抑制剂打在手臂上。
他担忧地问:“哥哥你打抑制剂会不会不好?”
“不会。”裴思越安慰他:“别担心,enigma的身体素质完全能够承担抑制剂带来的副作用,而且几乎每个enigma在易感期都会打抑制剂。”
因为不打没人能够承受得了。
阮舒阳放心些,想着下床洗漱换衣服,下床的时候在想要上什么课,教授讲到哪了——
随后就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脚一软滑倒在地。
他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没睡好的呆滞,大脑缺氧思考困难,手脚酸软用不上一点力气,身体很多地方都在难受。
他捂着脸,从昨晚到今天清晨的画面一点点地浮现在脑海里。
他身体很多地方都被使用过度,手,大腿……
但后面没有,他问过裴思越为什么,裴思越说现在进不去,要等到他的发情期才能进去。
这句话他懂了,随后下了一场大雨。
那个时候他被裴思越咬了三次,已经给对方戴上止咬器,enigma的手臂撑在他脖颈两侧,止咬器轻轻贴着他的脸颊,声音从止咬器里传来,带着金属的震颤感,有些沉闷。
“软软,你有很多水。”
阮舒阳羞愤到想把裴思越拍开,但手臂酸软用不上一点力气。
他只能自己别开头,完全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被裴思越摸了摸就……
一双大手抱起他的身体,带着此时全身酸软无力的阮舒阳去浴室里刷牙洗漱,又换上外出的衣服。
阮舒阳期间有尝试过自己来,但完全没有力气,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只好放弃治疗似地闭上眼睛不看。
裴思越很快就帮他穿好衣服又给自己换上衣服,将阮舒阳抱到车上,递给小omega一包营养剂说:“先垫下,中午我让季怀来做饭。”
“好。”
阮舒阳喝着营养剂,慢慢恢复了点力气,看到裴思越开车离开。
白天明亮的阳光下,草坪的变化更加明显,像是被人翻动松过土,种上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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