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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刑讯时还是将孩子扔在家里的好。

梨瓷以手托腮,还沉浸在对徐先生一时失足辜负了徐掌柜的惋惜之中,未曾留意他说了什么,又道:“我当时还向徐掌柜请教了她是如何招赘的,听闻她与徐先生是白手起家,妇唱夫随,一路走来颇为不易,可惜徐先生一着不慎,便落得个满盘皆输。”

“徐玉轩可不是一着不慎,”谢枕川有意让梨瓷见识人间险恶,语重心长地朝她揭穿此人的真面目,“此人狼子野心,假借书斋账目掩盖科举弊案行贿往来,表面与徐掌柜夫妻恩爱,实则在老家附近置了一房外室,还与那名外室育有一子,改回了他的本姓。”

梨瓷的一双眼睛瞪得提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不会是误会了,徐先生与徐掌柜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他平日里斯文儒雅,待人和善,看起来不会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她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怀疑起来,毕竟她看人的眼光就是不太准,方才还有三名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呢。

谢枕川不答,只是微微弯了弯唇,眼含深意地看着她,“入赘也不过是一纸文书,如何束缚得住人心?”

她垂头丧气地问道:“那什么才是可信的呢?”

谢枕川凝眸看着她,并不作答,只是取来石桌一旁的茶具,执起瓷胎画珐瑯花蝶纹茶壶,为她沏了一盏杏黄色的茶汤,“这是去年雪后采的白毫银针,毫香悠长,绵甜清爽,配这玉杏吃再好不过。”

茶汤冰冰凉,是用山泉冷泡三个时辰而成,也正是此时方得泡好。

梨瓷只当他也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低头抿了一口清甜的茶汤,不再追问,只是道:“那谢大人所说的难事是什么呢?”

若是能让谢枕川都觉得犯难,想来自己也不会觉得简单的。

“徐玉轩手中握有科举弊案最为关键的证据,就连幕后主使也不知他藏在何处,”谢枕川亦为自己倒了一盏白毫银针,啜饮一口,徐徐道:“徐掌柜与他是多年夫妻,又是书斋掌柜,多半知道些许线索,只是一直不肯配合。”

“自徐书翠七夕那夜走失过后,徐掌柜已然成了惊弓之鸟,行坐不安,神思恍惚,濯影司更难自她口中询问此事了。如今既已查明徐玉轩外室之事,我有意向徐掌柜说明此事,兴许能使其幡然醒悟,弃暗投明。但此事对她而言恐怕是雪上加霜,亦不敢轻易告知。你既然与她相识,又对她女儿有恩,由你出面劝解,或许更为妥当。”

话虽如此,但他对此事并不报以希望,不过是寻个由头,让梨瓷探悉这赘婚弊病罢了。

毕竟徐玉轩狡兔三窟,与徐掌柜貌合神离,怎会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她?

在谢枕川看来,此人贪财好利、背信弃义,落到今日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但若是能借此事让梨瓷对入赘之事改观,自己倒也可以高抬贵手,留徐玉轩一个全尸。

梨瓷想了想,点头应下了此事。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婚后,书房。

炉上小火吊着梨汤,隐隐散发出糊味儿,桌上文书堆得满满当当,杂乱无章。

小谢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颇为嫌弃地将手舞足蹈的小小谢从一滩墨汁中拎出来,色厉内荏地训斥道:“你若是再敢吵闹,我就把你扔到诏狱里去!”

第56章 劝解

梨瓷还没有独自承担过如此重要的差事,虽然应下了,但心里实在没什么底气。

她缓缓起身,又抬眸看向南玄,请他帮忙将这一碗杏子装好自己顺路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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