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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竟是自己着相了。
“好,”他应了一声,又有几分意外梨瑄居然没有趁机说自己的不是,甚至还主动与梨瓷提起查处科举弊案之事,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不由得问道:“梨公子还说什么了?”
梨瓷仔细想了想,记得哥哥还说过谢枕川得鱼忘筌、忘恩负义、道貌岸然、翻脸无情……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见梨瓷心虚地低下头,又开始啃剩下的半块芋头,谢枕川便知多半不是什么好话,但见梨瓷还愿意吃自己带的东西,显然也未将这位兄长的话放在心上。
他抿了一口梨瓷先前给自己倒的那半盏生茶,微微一笑,漂亮的凤眸舒展开来,看上去心情极为愉悦。
“说来也巧,前些时日,我去拜访了一位族亲,”谢枕川一脸坦然,慢条斯理道:“我记得阿瓷曾经说过,那位陈留谢氏的公子,是广成伯夫人舅舅的外孙的侄子,那日我同族亲提起此事,才知那位谢公子的高祖父的姨母的孙女,便是我父亲的表妹,如此说来,阿瓷也该正经称我一声表哥才是。”
他说得一本正经,俨然忘了自己先前腹诽“满门抄斩都抄不到一个族谱上”的事儿,至于出没出五服,那又有什么关系?
梨瓷老老实实地听着,在谢枕川说到“高祖父”时便记晕了,但见两人都姓谢,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乖乖地喊了一声,“谢表哥。”
谢枕川仍不满意,又循循善诱道:“阿瓷的表哥那么多,不如便唤我的表字吧,也免得日后弄混了。”
梨瓷晕晕乎乎地被他牵着鼻子走,“谢表哥的表字是什么?”
谢枕川好整以暇道:“恕瑾。”
“漱瑾,”梨瓷跟着念了一遍,吟咏之间,只觉有珠玉之声,又好奇道:“是‘漱石枕流’之漱么?”
谢枕川微微笑道:“原是这个‘漱’,只是母亲觉得优柔了些,便改为‘仁恕及苍生,忠贞辅天子’之恕了。”
梨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恕瑾哥哥的确是个秉心仁恕的好官。”
谢枕川不欲与她说那些制衡相克、恩威难测的帝王心术,便干脆应下了这一声称赞,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变出一枚鎏金铜胎画珐琅的香囊来,“这是先前答应阿瓷所制的香囊,里边已经添了那一味榄香了。”
他知道梨瓷对这些外物素来不上心,又着意补充一句,“我不是应了阿瓷一个心愿么,若是想好了,便凭此物以偿此愿。”
圆圆的香囊球里边是一个可以转动的更小的圆钵,以精巧的子母扣扣合,无论香熏球怎样滚动,圆钵口始终朝上,半点香料也不会漏撒出来。
甜杏似的果香悠悠溢出,在冬日里尤为难得,便别提上面还画着憨态可掬的小松鼠,它怀里的柿子也圆润可爱。
梨瓷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握着香囊爱不释手,“我还是第一次见镂雕的珐琅呢。”
“阿瓷喜欢便好,”谢枕川见她半句也未提先前自己所绣的香囊,知道她多半忘了此事,又弯了弯唇角,旁敲侧击道:“我原以为阿瓷会说相看赘婿之事,今日怎的不提了?”
梨瓷将那香囊在桌上滚来滚去的,玩得不亦乐乎,顺便解释道,“哥哥怕我遇人不淑,他还说,要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子,不嫁也无妨,他和爹爹会养我一辈子的。”
谢枕川哼笑一声,自然知道这是梨瑄随口编来哄骗妹妹的大话,待他以后娶了亲,总会有人瞧着尚未出阁的小姑子不顺眼。
只是他如今心中仍是天人交战,未有决断,实在也没有什么立场揭穿此事。
两人说了半天,已经过了晌午了,便连刚吃过一块煨芋的梨瓷都觉得有些饿了,偏生梨瑄为了不让她乱吃东西,自己出门时便将院里的零嘴点心锁上了,比防贼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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