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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落座,梨瑄令人沏了茶来,朝妹妹解释了一句,“谢徵是赴京赶考,刚到京城不久,今日特意来拜访的。”
谢徵笑着点了点头。
他这些年用功读书,总算是学有所成,祖父看了他写的文章,也对他寄予厚望。
科考在即,本应当专心致志,他原是打算春闱后再来拜访旧友的,只是后来听闻梨瓷也在,这心便再静不下来了。
他将这些心思悉数按下,只是打趣道:“在下担忧放榜过后名落孙山,便无颜前来拜访,这才提前来了。”
梨瓷偷偷瞄了一眼他手里的油纸包,见他这样说,便宽慰道:“不打紧的,谢徵哥哥带糕点来便是了。”
谢徵早有准备,立刻将手里的油纸包双手奉上,“在下身无长物,只是带了些阿瓷妹妹幼时爱吃的枣糕,是母亲亲自选的板枣蒸制而成的,还望笑纳。”
“哇,是谢夫人亲手做的枣糕。”梨瓷开心地惊呼了一声,她已经许久未曾吃过枣糕了。
只是不等她伸手,梨瑄已经抢先接过了那油纸包,连道谢的话也一并替她说了,“这可怎么使得,我先谢过谢夫人了。”
这枣糕落到了哥哥的手里,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梨瓷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也不敢讨要。
谢徵不落忍,正要替她说话,梨瑄却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狠心,只是我此番带小瓷北上,便是来求医养病的,她如今的身体,实在不宜再吃甜食。”
两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谢徵也大概知晓梨瓷的宿疾,心中虽然有些失落,更多地还是理解和关心,“的确是我思虑不周了,自是要以阿瓷妹妹的身体为重。”
梨瑄这样八面玲珑的人,自然看得出谢徵对妹妹的心思,若是以往,他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自从知道谢枕川对小瓷有意之后,他便不得不将妹妹的终身大事提上日程了。
谢徵才学、样貌皆是不俗,两家有旧,品行也有目共睹,更别提他自幼便爱跟在妹妹屁股后头跑,青梅竹马的情意难能可贵,怎么看都是比谢枕川更为可靠的人选,若是能够入赘,便堪称完美了。
他仔细思量了一番,便将梨瓷协助破获江南科举弊案,被狗官设计中毒之事简要说了,末了还不忘替妹妹卖个好,“那位谢大人实在可恶,若不是借用了你的籍册,恐怕小瓷也不会如此上心。”
去年出借籍册之事,倒是经过谢徵自己同意的,若非如此,他也凑不够此番进京赶考的银两,只是未曾想到还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与阿瓷有了牵扯。
他听了梨瑄这番话,心中喜忧参半,喜则喜青梅犹是当年模样,一颗赤子之心天真烂漫,未忘旧人;忧则忧她本就纤纤弱质,沉疴未愈,又染新疾。
梨瓷却是理直气壮反驳道:“哥哥此言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科举取士是为社稷计,我自然要略尽绵力的。”
这番话又说得谢徵眼前一亮,由衷赞叹道:“此事我亦有所耳闻,阿瓷妹妹大智大勇,正气凛然,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
梨瓷深以为然,得意洋洋地点点头。
哪怕是满脸得色,谢徵也只觉得她可爱,这般玉润冰清之质,想必上天也要厚待她的,不禁又问,“不知这京城的大夫如何说?”
梨瑄没再叹气,避重就轻道:“此毒可解,只是要费些周折,科考在即,便不说来惹你费心了。”
几人又叙旧了一番,谢徵还要赶回客栈温书,便不多打扰,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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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驻在梨府面前,经不住南玄的威逼利诱,车夫最终还是赌上了自己的饭碗。
他收回马鞭,小心翼翼道:“禀、禀世子,这马车好像坏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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