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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萧和带着几名亲信,押着济世堂的大夫,悄无声息地摸黑而来。
为掩人耳目,他也戴着帷帽,可一踏进济世堂,便不耐烦地扯下,露出那张阴鸷冷峻的脸。
店内早已清场,唯有三人静候着,许半夏一脸鼻涕地冲着为首那人道:“掌柜的!”
见许半夏比去时瘦了不少,掌柜的便知他吃了不少苦头,连连点头,只是也不敢多说话。
褚萧和并不在意这无足轻重的两人,锐利的目光扫过一旁的一男一女,两人皆以箬笠面衣遮容,瞧不清面目。
他看向中间那名男子,声音里透着猜忌,“这位难道便是‘北阎王’阎朋义?既然答应出诊,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谢枕川依言取下箬笠,露出那张有些骇人的脸来,就连方才的掌柜也吓了一跳。
他拱了拱手,声音比褚萧和更为沙哑,“不过略通医术,不敢借师父之名招摇。在下是师父的首徒阎杜仲,这位是师妹阎茵陈。”
梨瓷也取下了面衣,露出脸上的疤痕,她并未福身,亦是拱手行了礼。
众人心中莫名生出惋惜之意,此女虽然肤色黯然,单看那双眼睛,仍然觉得是个美人,那张脸就未免生得令人失望了,再配上那道红疤,甚至有些有碍观瞻了。
谢枕川所报的两个名字并非他杜撰,褚萧和亦差人打听过阎朋义名下几位徒弟,只是他们都甚少出山,只知姓名,不知长相,今日一见,真是不如不见。
“还不快将面衣戴上!”
褚萧和语气厌恶,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意,也瞬间明了两人为何要遮面容,如此丑陋,的确是为“北阎王”阎朋义丢脸。
成功惹得了褚萧和的厌恶,梨瓷长舒一口气,重新戴上了面衣。
核验了二人身份,褚萧和这才拍了拍手,身后的随从立即捧出一只鎏金嵌宝的匣子,即便夜色昏暗,已然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见如此阵仗,那掌柜的与徐半夏皆露出惊叹之色,谢枕川却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紫参禀天地元气,性属乙木,主升发之气,应同气相求,以木藏木才是,以金匣来盛,反倒伐其生气,只会破坏药性,若是这紫参千年来皆是如此保存的,便是神仙也难救,公子还是请回吧。”
褚萧和有些讶异,这千年紫参在母妃那里取得时,的确是用木匣盛着的,只是他嫌弃那匣子老旧才换了。眼前这人一眼就能看出关窍,倒真有几分本事。
他稍稍收了先前的轻蔑,“阎大夫误会,这匣子今日才换的,算是付给你们的诊金,参紫应当无损。”
那随从得了示意,将金匣打开,里边盛着一株近乎小儿臂粗的人参,乌中带紫,隐有人形,只是参须损了一大半,又盛在金匣之中,显得焉头焉脑的。
舒展乌中已经泛出紫痕描写一个的千年人参……似乎有了灵性,状态不如先前木匣中好。
众人第一次见这样几乎修出灵性的人参,满室寂静,惟有谢枕川仔细打量着参体,唯恐那金匣损了药性,见无大碍,紧绷的神色这才稍稍放松。
一行人移步去后院的药房,里边药铡、筛箩、药碾等器具一应俱全,桌上已经摆着一个药箱,醒目地放了好些药材。
褚萧和今日特意带了一名精通医术的随从,看出那药箱里除了有先前那药方里所提及的寻常药材,又多出了几样,大约是炮制千年紫参所用,他又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居然是海螵蛸、绿萼梅、血玉胆、冰魄雪莲这等珍稀药材,不由得惊叹出声。
这些虽不及千年人参珍贵,却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药。不管这“阎杜仲”医术如何,至少是下了血本,大皇子给的那诊金,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够。
他凑到褚萧和耳边低语几句,褚萧和闻言,脸上戒备之色渐消,反倒觉得这“阎杜仲”还有几分识相,若能收为己用,倒是个难得的人才。
梨瓷方才也认过了这些药材,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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