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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川轻描淡写一句,“大概是在做课业吧。”
“怪不得你如今这么厉害!”梨瓷语气崇敬,毕竟在她眼中,能够每日完成课业,便已经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她又道:“我听说信国公府是先帝特赐的,有半条街那么大,甚至还可以跑马?”
“言过其实了,不过设了射圃和演武场罢,”谢枕川替她将鬓边一缕乌发别至耳后,“阿瓷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只是我今日回府时……”
见他停顿不语,梨瓷不由得担心起来,“你父亲不会又打你了吧?”
她小时候也见父亲揍过哥哥,只是动手远不如那样重,想起上一次谢枕川受的伤,那双黑润的眼中燃起两簇小火苗,像是要替他去与人理论一番。
谢枕川见她这般模样,倒是放下心来,反握住她的手道:“只是前些时日,父亲去了昔日好友为孙儿举办的满月宴,今日问及子嗣之事,我一时情急,便出言不慎了。”
那一簇愤怒的小火苗立刻变成了好奇的光亮,“恕瑾哥哥说了什么?”
“我说阿瓷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
梨瓷睁大眼睛,“真的吗?”
谢枕川失笑,他倒是忘了,自家这位娘子只怕比谁都更盼着有孕,“自然是假的。”
梨瓷将香囊球塞进他手中,自己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乐观道:“依照停药的时日来看,最多也不过是十日?”
谢枕川生得一副清风霁月的谪仙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不正经,“还有几次我未在里面——”
梨瓷伸手捂住他的嘴。
这人便是太不正经了,折腾人的法子也层出不穷,她的体力实在跟不上。不过无妨,等自己有孕了,他便没法子了。
谢枕川却就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那双斜长的凤眸微微上扬,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他的唇很薄,却比细嫩的掌心更软,梨瓷像是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又强作镇定地将袖口往上挽了挽,坚持要他诊脉。
谢枕川替她把了脉,“看来今日的药已喝过了,再过半月,我带阿瓷去前门大街吃豌豆黄如何?”
“好呀!”梨瓷的眼睛亮了亮,又追问道:“还有呢?”
谢枕川伸手握住那一段细白如藕段的手腕,“还有什么?”
梨瓷凑近些,声音越来越小,“你应该说,这是喜脉……”
谢枕川唇角弯得厉害,手掌缓缓下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梨瓷屏住呼吸,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未见有什么动静,反倒是等来谢枕川的一声轻笑。
见梨瓷愤愤望着自己,谢枕川收了笑,轻咳一声,模棱两可道:“便是成了,也才不过几日,如何诊得出来。”
“那还要多久呢?”
“至少月余吧。”
梨瓷眨了眨眼睛,偏听偏信道:“那便是有了,只是你诊不出来罢了。”
谢枕川这几日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不过是以为有孕了,便能躲过这床第之私,只可惜自己不能让她如愿了。
“好,阿瓷说有,那便是有。”
低沉而温柔的声音缠绕在她颈间,面上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只手还覆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已经灵活且自作主张地解开了衣襟上的纽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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