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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谢枕川唇角微扬,眼底却凝着寒霜,“他如今并未登基,还算收敛,不过那些夤缘攀附之辈,倒是个个趾高气扬。”
“他们……”
谢枕川截住话头,径直道:“濯影司直属天子,只要龙椅不曾换人坐,便没有他插手的份儿。”
信国公神色稍霁,又道:“流萦……皇后娘娘那边,你可有什么消息?”
与宫外私通消息本是大罪,更何况大皇子已经封禁宫中,不过濯影司眼线遍天下,信国公总觉得儿子自有办法。
谢枕川果然不负所托,低声道:“圣上这两日都昏迷不醒,惠贵妃主理宫中,以侍疾不力为由,僭越将皇后娘娘禁足在坤宁宫,二皇子殿下也被吓得病倒了。”
信国公面上忧色更重了,除了女儿,他担心的就是二皇子了,褚萧和要宫变,嫡子便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谢枕川便道:“父亲莫急,王家既要留着二皇子殿下作筹码,便暂时不会下手。孩儿已在宫中布下暗棋,必保娘娘与殿下周全。”
“如今看来,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信国公长叹一声,忽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听说前些时日,梨家借出了三千营的军饷?这可不是小数目。”
谢枕川的眉眼柔和些许,颔首应了声“是”。
信国公点了点头,出言赞道:“此举实乃阳谋,听闻王党也不得不忍痛将神机营的亏空补上了。”
他也是最近才听闻此事,十几万两的银钱,梨瓷眼都不眨一下便出了,也从未以此邀功。如今看来,儿子的眼光也没那么差,儿媳妇懂事明理,是家宅兴旺、瑞气盈门之兆。
至于入赘不入赘的……在危急存亡之际,也不那么重要了,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自己都尚公主了,还管那么多作甚,由他去吧。
“比起王党贪墨,不过九牛一毛而已,”谢枕川勾起唇角,“军营内本就派系林立,为了筹措这笔军饷,恐怕也无暇他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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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国公也颔首道:“五军营的李副将,与我有些交情,听闻营内如今人心涣散,一边惶恐濯影司彻查贪污军饷之事后,一边又要强行镇压麾下不满。上头弹压得越狠,下头怨气越重,听闻还有不少将士连拖欠的军饷都顾不得讨要,私自外逃了。这样也好,至少五军营应是腾不出手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这个素来主意很大的儿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兵贵神速,”谢枕川神色自若,语气平静得就像是讨论何时用膳,“趁褚萧和根基未稳,对朝堂的把控力度不足,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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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国公长叹一声,“可那神机营的火器,一人便可以敌百,纵是骑兵精锐,到底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谢枕川一面沏茶,一面从容道:“神机营这些年除了欠发饷银,军备也未妥善维护,只要三千营按兵不动,想来他们也不愿主动开火。”
一谈到军事,信国公便忘乎所以了,直言不讳道:“可三千营不动,你如何攻破皇城禁军?”
他的消息也算灵通,信手拈来道:“就算禁军二十二营已被五军都督府收编,那几位都督也都是不爱沾事的老泥鳅,剩余腾骧四营也有三千六百四十七人,濯影司卫不过一千五人,皇城又有高墙固防,如何对敌?”
谢枕川将茶盏递给信国公,“依李副将所言,五军营有不少兵力外逃,父亲可知他们逃去了何处?”
信国公瞳孔骤缩,很快又谨慎道:“京中形势复杂,如今临阵变换阵营,你怎知他是真心弃暗投明,还是有意卧底?”
谢枕川饮了一口茶,将茶盏轻轻搁在案上,“来投诚的并非京师卫军,主要是地方十六都司卫所的班军,领头的那两位把总,皆与王家有过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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