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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牙膏泡沫里混着血丝时,贺乾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夺过牙刷:“疯了吗?都刷出血了还使劲!”

灯光下,江起慕嘴角残留着带血的泡沫。

他沉默地抹了把嘴,转身要走。

“站住!”贺乾拽住他的胳膊,“你不是常说那姑娘人好吗?好姑娘更该理解你的处境,你把家里的情况老实跟人交代,她肯定会心疼你。”

江起慕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正因为她太好,我才不能拖着她一起受苦,她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跟着我在地狱里挣扎。”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眼底的血丝却出卖了他。

贺乾一时语塞。

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紧,滴水声在深夜格外清晰。

“牙刷还我。”江起慕伸手。

“还刷个屁!”贺乾直接把牙刷折成两半扔进垃圾桶,“不想拖累她可以,但也别糟践自己。现在,立刻给我去睡觉!”

夜深了,月亮无悲无喜照亮着大地,不带一丝温度。

侧身躺在狭窄的一米二床板上,辗转反侧,最终从枕头下摸出一只用红绳编织的小鱼。

那是初三那年林飞鱼送给他的,如今成了他手里唯一与她有关的东西。

他轻轻握着红绳小鱼,好像在看林飞鱼一般,眼眶憋得通红。

半夜,贺乾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路过江起慕床边时,他瞥见对方正盯着那条红绳鱼发呆,眼神空洞,显然一直没合眼。

贺乾皱了皱眉,他这几天才睡几小时,江起慕比他睡得更少,这小子再这么熬下去,怕是要成仙了。

他张了张嘴,想骂两句让他赶紧睡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骂了也没用,纯属浪费口舌。

只是他小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江起慕这小子看着闷不吭声的样子,竟是个痴情种。

贺乾挠了挠额头,转身进了卫生间。

他比江起慕大两岁,但因为家里的缘故,一直没谈过对象,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倒是不少结了婚的,可没见谁像江起慕这样,分个手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从卫生间出来,贺乾本想直接回去睡觉,可脚步一顿,转身从角落里翻出两瓶啤酒,顺手把其中一瓶扔给江起慕:“睡不着是吧?那就起来陪我喝。”

江起慕抬手接住,指节一扣,“啪”地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滑下喉咙,他却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他仰头又咽了一大口,依旧什么味道都没有。

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

挺好,连味觉都没了。

贺乾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仰头痛饮一口,目光落在他指间缠绕的红绳小鱼上:“这是那叫飞鱼的姑娘送你的?”

江起慕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算是应答。

贺乾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上次你跟我去广东进货,在中大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可惜连她人影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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