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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一些事,还有,我觉得自己好蠢。”

阿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义愤填膺道:“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言而无信的男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没了江起慕,还有李起慕、张起慕、陈起慕排队等着呢!”她故意夸张地比划着,“就凭你这条件,追求者能从咱们学校正门排到北京路去!”

看着阿珍绘声绘色的样子,林飞鱼终于破涕为笑。

她紧紧回握住好友的手,眼底泛起真诚的感激:“谢谢你……说出来之后,心里确实好受多了。”

“真要谢我啊?"阿珍狡黠地眨眨眼,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那请我吃双皮奶吧,我这会儿馋得厉害。”

她故意咂了咂嘴:“要南校门那家老字号的,奶皮最厚实的那款!”

这番毫不掩饰的馋相让林飞鱼彻底笑出了声:“走,我请你,你想吃多少都没问题。”

初夏的阳光透过榕树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林飞鱼挽着阿珍往糖水铺走去。

***

李兰之为了省钱没舍得买卧铺票,原以为三十六个小时的硬座咬咬牙就能挺过去,可当她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蹒跚着走出火车站时,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岁月不饶人。

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上海的天气。

这季节广州快入夏了,只需一件薄衫就能御寒,谁承想上海竟冷得这般刺骨。刚出站,凛冽的寒风就扑面而来,冻得她接连打了几个寒颤,鼻尖瞬间就红了。

“阿姨,这两天上海下雨,气温只有五六度,您穿这么单薄可不行,要生病的!”一位同样从广州过来的好心人见状提醒道。

李兰之本想硬撑着省下这笔开销,可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都出来了,她摸了摸冻得起鸡皮疙瘩的胳膊,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非病倒不可。

这好心人是在上海工作的,李兰之连忙向他打听附近的商场,又问他要怎么坐车。

打听完毕后,她匆匆赶往附近的商场,挑了件厚实的棉袄裹在身上,当暖意渐渐回流到四肢百骸时,她这才长舒一口气,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从商场出来,李兰之在附近找了家小饭馆,点了个最便宜的菜匆匆扒了几口饭。

这三十六个小时里,她为了省钱,只带了一些干粮和水,这会儿哪怕觉得菜式不大合口味,但她还是一顿狼吞虎咽,然后坐公交车辗转来到江家所在的弄堂。

这四年来,两家互寄过不少东西,地址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当她顺着地址找到江家,敲开对方的门时,却愣住了——江家的门牌号下,赫然住着陌生人。

那家人打开门看到个风尘仆仆的陌生女人,便用上海话问对方是谁,李兰之一句也没听懂,更要命的是,她的普通话十分的不普通,说得磕磕绊绊,而且发音十分不标准,对方也一句没听懂。

最终对方怀疑李兰之不是来捣乱,就是神经病,吓得“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任李兰之怎么敲都不开门。

天色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要坠下来,弄堂里横七竖八的电线在风中摇曳,几个拎着痰盂去公厕的男人经过时,不住地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这个陌生的外乡人。

李兰之攥紧了手中的行李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江家什么时候搬的家?

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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