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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定夷看着几人说笑的身影,笑骂了一句:“胆大妄为。”
回帐子里换了身衣服出来,那几条鱼已经被去鳞架上了火堆,沈淙和宁柏坐在一边的老树桩子上说话,听着似乎在聊宁柏的家事。
荷兰竹柏四人中属宁荷跟她最久,其他人则是她登基后才从最新一批的无相卫中擢选出来的,其出身大多不高,甚至还有不少孤儿。
宁柏家中倒还算好,母亲和父亲都以务农为生,见他有学武的天赋就送他去了学堂,原本想要投军,结果武考的时候被武选司司主官顾绮选中,受训了好几年才开始执行第一次任务,等到谢定夷登基后就从暗处转到了人前。
“……今年十六了,在准备考学。”
“习文还是习武?”
“不晓得呢,前些日子回了一趟家,看了一下她的功课,高不成低不就,随她吧。”
“在哪个书院?”
“江州的霞山书院。”
“那还不错,那边教习书画的先生师承前朝大家蔡问樵,我父亲曾请他到家中上过几次课,教习方式独树一帜,颇有意思。”
“她若喜欢便好了,但看来看去她在文课上都没什么天赋,以后或许还是习武——她最喜欢的一本书是承平战记,以前日日压在枕头下。”
“战记?是战事编撰吗?”
“是江州一个告归的武官写的,载录了中梁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事,还有一些名将列传,当然写得最多的还是陛下。”
“她崇敬陛下?”
“何止,”宁柏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有次她来梁安看我,非缠着我带她去见陛下,正巧那日陛下在水街那边钓鱼,我就带着她远远看了一眼——其实那日陛下也不出挑,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背后还都是人,我寻了好半晌才看见。”
沈淙想了想谢定夷钓鱼时的样子,饶有兴致地问:“是不是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宁柏道:“我也这么问了,结果她说没有。”
“她说陛下上得了朝打得了仗还能钓鱼,特别潇洒,以后也要和陛下这样,”想起当时的场景,宁柏还有点想笑,说:
“那天我让她走她还不走,硬要站在桥边看着,结果没过多久就被暗处的同僚注意到了,证明了好一会儿身份才没被带走。”
沈淙弯弯唇角,用一种理解的语气说:“也属常事。”
宁柏听出他语气中藏着的那点仰慕,用力咬住下唇忍笑,正要问别的问题,一侧头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二人身后,忙起身行礼道:“陛下。”
沈淙不知道她听了多久,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眼里顿时浮起一丝恼意,眼神飘忽地同宁柏一起行礼,道:“陛下。”
谢定夷没说什么,迈步跨过树桩坐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坐。”
沈淙抚着衣摆坐下来,安静了好几息,还是忍不住,问:“陛下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谢定夷道:“我刚来。”
沈淙不信,问:“那陛下什么都没听见?”
谢定夷道:“没啊,就听见了你夸我英明神武骁勇善战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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