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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线索,去到他家中的时候济福寺在给他们家办丧事,他父亲接连几日无人照顾,夜半跌落床下,没了气息,第三日一早才被邻里发现,臣在他家中看了一圈,处理得很是干净,家中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见宁竹说完这些欲言又止,谢定夷便道:“有话就说。”
宁竹道:“虽然此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官驿,但臣在他家邻里问询时,确实有人说事发前几夜听见有人上门要债,言语中多有威胁,于是臣就找到了他最常去的赌场,发现那赌场是沈府君长姐沈小将军夫君名下的产业。”
这倒有点出乎谢定夷的意料了,她点着桌面的指尖停下,向宁竹确认了一句:“沈淙长姐,沈洵?”
宁竹点头,道:“沈小将军的夫君是晋州南氏,也是晋州府内数一数二的富户,虽然比不上沈氏,但底蕴也算深厚,因着想和沈家联姻,便将家中的赌场、伎院全都关了,铺面和地契当作成亲礼直接送给了沈小将军,小将军又将这些铺面送到了沈府君手上,让他一并管理。”
中梁律法不允许官员名下有这等产业,沈家是世家,沈洵议亲时她父母都在晋州为官,自然不会知法犯法。
谢定夷问:“这个赌场也在这些铺面中
?”
宁竹点头,道:“在晋州的一个酒楼中,颇为偏僻,也做了些伪装,臣也是同晋州的几个同僚一起蹲守了几日才发现的,后面偷偷寻到了赌场的账本,才发现这部分盈利是直接归入了沈小将军夫君的私账,酒楼的盈利仍是正常归入沈家。”
谢定夷声音颇冷,念叨了半句:“沈洵这个夫君……”
她在晋州驻军的时候沈洵还没去到边城,她自然也没见过她,还是昭熙末年和贺穗去沈家的时候见过一面,性子粗放,和沈淙大相径庭,不过字写得不错,一比一划颇有意趣,还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朴拙,她一踏进厅中就被挂在堂中的那副字吸引了,要来之后带回了梁安,至今还在近章宫里放着。
宁竹见她神色,不敢多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道:“那按照这个说法,此人是遭受到胁迫才去刺杀晏停的?”
“如今看来这是最大的可能性,”宁竹道:“除了此人无法悄无声息地潜入官驿这一个疑点外,所有查到的事情还是指向……沈府君。”
谢定夷神色平静,道:“不会是他。”
就像沈淙之前说得那样,如果他真想下手,自然会派一个万无一失的人去,他身边武功高强的人并不少,赵麟是天下第一剑庄的后人,时弄雨师承前朝武学大家王澈之,这两个无论派哪个去,都可以悄无声息地了结晏停的性命,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宁竹犹豫了片刻,说:“陛下恕罪,臣斗胆说一句,此事不像是一个人所为,但如果那赌徒和真正刺杀晏仪卿的是两个人,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谢定夷道:“你继续说。”
宁竹道:“……刺杀晏仪卿的人武功一定高于官驿官兵和宫中侍卫,这种人并不好找,那背后的人若是派出两个人去做这件事,一个动手,一个喊叫,赌徒被抓后直接说出凶手,陛下定然会觉得这伎俩拙劣,反而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谢定夷道:“你是说沈淙自导自演?”
尽管谢定夷的语气并未听出不虞,宁竹还是俯身低下了头,道:“沈府君身边毕竟高手众多,臣也只是猜测。”
谢定夷没说什么,只是道:“朕知道了。”
宁竹会怀疑沈淙其实也算正常,能干成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偏偏他就有这个能力,再兼之晏停在秋狝时忽然来到桐山,沈淙对此表现出了极为明显的情绪,甚至知晓这件事后他也真的想过对晏停动手,如果不是最后那游丝一线牵着,他未免不会更进一步。
所有的一切,如今都在指向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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