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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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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又“嗷呜”了两声,因为阿咬松开牙齿,放它恢复自由了。

但是,当灰狼活泼地披着一身抱脸蝎想要回到狼狼们中时,另外三头狼却警惕地拒绝了灰狼的亲近。

荆牡安慰自己的精神体:“别怕,不会有事的……不对,我没在怕啊,你怕什么?”

闻璱心中瞭然——它们并不是害怕同伴和抱脸蝎,而是对阿咬的气味存在本能的畏惧。

弓铮皎的方法也只是精神体调频的另一种应用,他将特种人使用“**”进行临时标记,来作为座标的原理,应用到了精神体身上。

对于野兽来说,可以作为“座标”的,当然也有气味。

这是闻璱以前没有深入研究过的方向。

同为融合派,他心有灵犀一般地意会了弓铮皎的技巧,有些佩服,却也有些意外的不爽。

如果不是患病,如果不是拟态孤独症,闻璱认为,自己未必不能达到同样的水平。

说是嫉妒或许显得小心眼,可他确信那就是嫉妒,带着一丝隐隐不齿的嫉妒。

而藏在嫉妒的表皮下,汹涌如海潮的,是恼火。

为什么偏偏患病、倒霉的是自己?

为什么疾病就要如此不讲道理,以弓铮皎的条件,都查找不到一条出路?

还有……为什么弓铮皎竟然能就这样接受死亡。

哪怕闻璱清楚,或许这种从连累他人的愧疚中衍生出的自厌心理,或许已经折磨了弓铮皎很长时间。

可是,哪怕再悔恨,求生难道不该是濒死之人唯一的欲求吗?

就像弓铮皎曾经在挣扎中,拐着弯地把自己作到小黑屋去,似乎就只是想对闻璱说一句说不出口的:我不想死。

闻璱已经作出了回应。

溺水之人为了求生,往往会无意识地将搭救之人一并拉入水中。

这个道理闻璱不是不明白,所以,当他选择握住弓铮皎的手时,就已经知道,这可能会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去。

但那又如何呢?

他和弓铮皎,原本也是这世界上唯一同病相怜的病友了。

闻璱会努力查找挽救弓铮皎的办法,因为这也同样是挽救闻璱自己。

相应地,弓铮皎也该展现出应有的诚意——他该不顾一切地活下去,抓住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

这才是闻璱真正想要看到的。

可弓铮皎的心似乎已经死透了。

不说死透,起码死了90%,有太多事情都被放在“生”的前面,彷佛已经完全接纳了即将死亡这个既定事实。

但是——心都死透了,嘴巴却还惦记着亲人,可怕得很!

难道接吻是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吗?他可没忘记,弓铮皎前半夜想要偷偷干坏事被抓包时,看起来比现在有干劲多了。

闻璱每每忆起这事,都很想掐着弓铮皎的耳朵问一句:到底是谁不自爱?

他心里不痛快,眉宇之间自然染上两分若有若无的冷意。

抱脸蝎交接完毕,阿咬摆脱负担,欢快而讨好地绕着闻璱转了两圈,却没得到回覆,身形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狼群小队急着回去交任务救队友,闻璱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再次检查过二号的状态之后,闻璱从帐篷里拎出自己的背包,对狼哨兵们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荆牡赶紧抽出心思来关怀闻璱:“你真的没问题吗?刚才我还以为你和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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