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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在袖子中的指节捏的发白,他努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没有护着他的人,哭不过是惹人笑话罢了,这是他这两日才悟出来的道理。
楼主眼尖,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原本平淡的眸子中顿时泛起了光彩,妖妖娆娆的朝他走来,语调轻快,笑道:“哟,这倔模样倒像是个有心性的呢,不似那些没主见的俗物,只会一味的哭哭啼啼。”
他围着柳腰腰转圈品评:“你这倔强隐忍的模样才最勾人疼,不错不错。”
柳腰腰难堪的将脸瞥开。
楼主的心情很好,面上又扬起了笑容,对着左右之人低声吩咐,“带下去拾掇拾掇,顺便验验货,好让我想想该怎样培养。”
柳腰腰听着‘验货’二字,努力憋着的眼泪终究是没忍住,慢慢滑落了下来。没人管他愿不愿意,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就过来引路,冷声道:“请吧”
柳腰腰只得顺从的抬步跟上。
进了一个不大的屋子,内里没有多余的陈设,只在靠墙的地方摆放着床榻。床上的被褥颜色艳红,上面绣着鸳鸯交颈的图案。
寻常闺阁男子的床榻上没有用这样艳俗的绣样,柳腰腰第一次见,只觉得刺目,极快的移开了眼眸。
须臾,两个粗使的婆子搬来浴桶,倒上温热的水就退下去。
刚刚带他进来的男子站在一旁,他眉山有一颗黑痣,面色肃穆,瞧着像是个冷情冷性的性子。
柳腰腰局促的站在浴桶边上着,那人瞧了他一眼,温声道:“趁热洗吧,我去给你找身合适的衣裳。”
浴桶内的水冒着氤氲的热气,柳腰腰呆呆的站着,余光瞥见那人转身兀自在衣柜中翻捡。让他当着人就这般宽衣解带,他委实觉得难为情,踌躇半响没有动作。
男子找了一套合适的衣裳,回头瞧见柳腰腰还怵在浴桶前,他在楼多年,刚进来的小公子什么模样他最是清楚。
这些官家大户的小公子多是读了几本书,礼义廉耻奉为圭臬,别说伺候人了,就是叫他们学规矩,看画册都是面红耳赤,呆若木鸡。
这个小公子生的乖巧漂亮,饶是他这把年纪、见惯了这楼里的可怜人,练就了一副冷心肠,对他竟凭生了几分柔情,漂亮的人总是惹人怜爱的。
这会子就抹不开脸面了,一会子验身可怎么受得住。
他叹了口气,低声提点,“都到了这份上就别端着了,这楼里多的是手段让你听话,还是想想该如何让自己少受些苦才是。”
柳腰腰指节捏着袖口的料子,手指紧张的微微发抖。他细细听着此人说话,这话虽直接,但说的都是事实,言语中也透露出几分对他的善意。
都到了这地步了,这幅做派确实矫情,他慢慢木然的去解腰间的带子,空洞的目光落在氤氲的水面上,低声道:“多谢提点,敢问您贵姓?”
周秋见他能听得进话,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将选好的袍子扔到床头,移步去到窗边,抬手将窗户关严实,才道:“我是这楼里教引新人的管事,楼里的人都唤我一声秋叔,你也这样唤吧。”
柳腰腰解开了外裳,抬眸瞧见他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说话,半响没有回首的意思,明白过来他是在给自己时间适应。心头泛起一股酸楚,自打入狱以来,受到的都是白眼和作弄,除了昨天救他于水火的姜大人,这是第一个对他抱有善意的人。
心头一酸,眼中就有了泪意。
柳腰腰努力稳着声线轻声唤道:“秋叔。”
秋叔听着他声音略带哭腔,身后是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勾了勾嘴角,没回头。心道,是个聪明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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