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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深看到他旁边的林尘安，成熟男人的气质锋利，但穿得很简约，显出一点冷漠的少年感。

——一看就是矜贵有权的少爷。

而且陆音停看他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看深爱的情人的热烈。

程昱深顿了下，说，“有点事想跟你说。”

陆音停转回头，请求林尘安的意见。

林尘安动作停住，今天难得有耐心般，冷淡点头，算是准予。

陆音停走到旁边，视线却不自觉往林尘安那边瞥，林尘安刚才好像想给他什么，陆音停有点好奇。

但和朋友告别也很重要，陆音停转回头，估计程昱深可能想好好跟他道别。

果然，程昱深垂着眼看他，说，“我之后去美国读博。”

陆音停没有过问过他的去向，此时才知道原来他没有要留在国内——也很正常，图班的人通常都会选择申请国外的phd。

陆音停点点头，语气有点遗憾，“那可能更难见到了。”

他的朋友不多，能维系的更少，但虽然很难见到，他还是为程昱深的好去向高兴。

程昱深似乎看着他的脸出了一会神，到陆音停有点奇怪地抬眼，问，“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程昱深回过神，轻轻笑了下，说，“没什么，毕业快乐，停停。”

陆音停点点头，说，“你也是。”

毕业季的祝福永远不嫌多，陆音停也愿意多说几句。

程昱深却看着他，说，“可以抱一下吗？”

陆音停微微愣了下，杏眼睁大些许，有点犹豫要不要答应——朋友间拥抱应该很正常，可林尘安现在就在身边，陆音停有点怕林尘安误会。

他下意识转头去看隔着点距离的林尘安，林尘安正在低头看手机，没有关注他这边，似乎并不在意他和朋友的道别。

也是，林尘安愿意等他，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包容了。

但陆音停还是不想造成可能的误会，转回去，想摇头拒绝。

程昱深却先他一步，伸手抱住了他。

很克制的距离，像朋友间的拥抱。

但陆音停没有错过程昱深刚才很深的、留念的、含着很多难言情绪的眼神。

陆音停怔住，天生共情能力很强的他，此时同频泛起许多酸涩的情绪。

尤其是感觉到，程昱深抱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的时候。

视线余光里，林尘安似乎也正好等得耐心耗尽，抬起了头，看往这边。

陆音停身体一僵。

第19章

临近中午，助理推着车，想给厅内的林尘安送午饭，被楚秘书拦下。

“现在不用送。”楚秘书嘘了一声，瞥了一眼门，“等林总吩咐吧。”

助理虽不解，但动作利落，很快离开。

楚秘书在门外静默站了两秒，隔音很好，他听不到任何声响，但大概也能猜到里面的情况。

——毕竟上飞机之前，他按照林尘安的要求，购买了好几套裙子，并且配件齐全，发饰丝袜小皮鞋高跟鞋，还有各种蕾丝绸缎绑带。还都是浅色系，白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