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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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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彗之。

总有一天——

傅润在信尾添上几句问候,又从锡金印笼里取出一枚刻有[玉在门中]的散章,蘸朱泥盖印。

端茶碗在旁伺候的小查子想替师父关心主子卖个露脸的机缘,探头轻声问:

“陛下的嘴巴怎么伤着了?要传御医来么?”

傅润一怔,舔了舔微微发麻的嘴角,心生怒意。

他以为赵彗之报复式地回咬了他一口。唔……或许好几口罢。

嗤,幼稚鬼。

*

翌日。

将军赵坼入宫接驾,经赵斐之提醒,粗声吩咐刘福取一盒晒干磨碎的金银花粉,“请陛下略沾沾嘴,昨夜批折子上火了?此次夏狩在长天河畔,比京都还热一些,陛下当心暑气。”

傅润一噎,幽幽地说:“……将军好福气,几个儿子都教养得不错。”

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奈何兵鲁子世家是人精中的人精,压根不打算听懂,憨笑几声揭过。

跟在父亲身后的赵斐之刚拆卸了右臂的夹板,穿一身轻便银亮的盔甲,双手持金黑色旌旗立于宫门下,面色红润,威风凛凛;闻言也不和“妹夫”客气,抱拳答道:“不敢。陛下谬赞。”

傅润气笑,见他左右张望,说:

“你‘妹妹’来不了了。他的宫女昨日冲撞在御花园凉厦听戏的太后,他要救人却不肯去寿康宫,派个老嬷嬷一封封者也之乎递进去,很惹恼了太后,太后要禁他半年的足。孤不欲插手。”

垂手低头站在最外沿的徐家子弟脸一白。惹恼太后?太后万别惹恼了赵将军才是!

赵斐之神色未变,随父亲装模作样地叹了两声可惜,见傅润转身上车,“陛下,我妹妹——”

礼部挥旗示意击鼓吹奏雅乐,傅润分心与随行的大公主驸马谈话,无暇顾及。

赵坼倒是耳朵一动,复杂地看向赵斐之,“大郎,那天果真是你!你母亲急死了!你随我来。”

*

长天河距离京都一百六十里。

虽名长河,因北方多沙霾,数千年过去,如今只剩一道宽数十丈的棕褐色河床。

四面山峦起伏,巨树遮天蔽日,禽兽成群,筑巢悬崖的黑鹰盘旋天空,一眼望不见人家。

还未到行宫,傅润先换了一身朱红色佩甲骑装,推开右侧木窗命元霄济让一匹马给他。

元霄济新升任禁宫都侍卫,又得从五品散职,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恭敬地问:“陛下何不等明日修整好了再骑马?此处离猎场尚有十多里路,陛下的马都在马房,一时怕是赶不过来。”

傅润单手按住宫车内的玉扶把,掀开帷帘冷喝道:“好聒噪。你下来,孤就骑你的突厥马。”

“……是。陛下当心——”元霄济话音未落,见人已上马,笑笑,赶紧解开绑在一处的副马的绳索,朝侍卫们比了个散开跟紧的手势。至于刘福等太监,既然无马可骑,原地着急而已。

傅润往后扯缰绳,改道往西北方向去;元霄济时刻计算君臣距离,不快不慢地跟在后头。

“唔、这里是太祖和前朝大将顾新侯两军对垒的地方。”傅润瞥一眼竖在泥路旁的功绩碑。

元霄济:“是啊,太祖久攻不下,恐粮草告竭局势不利,夜半忽率骑兵绕道从后冲入敌营。”

结果顾新侯早有谋划,并不在主将帐中,派了个替死鬼假扮他卸甲就寝。

太祖中计,险被生擒,当时六将之首的赵起俞冒箭雨连斩百人奋死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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