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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兄弟好厉害的功夫!照看陛下一夜,大辛苦!”
这几句粗话是他临时从赵老将军那里学来的,说的不伦不类,教人发笑。
赵彗之眼眸幽暗,对傅润“脏了”的手指格外在意,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多事,还是闷声问:
“……陛下和他曾有什么往来?”
赵氏两朝六世将相,根底比李氏厚重得多。可惜五位兄长的家书里从来只有兵书和战事。
同一时间,远在北海巡防的赵彰之收起玻璃望远镜,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
元霄济:“兄弟是问李轩昂?唔、我正安元年考中进士,早前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他是……嘶他似乎是陛下的伴读?又好像、好像……哦,说错了!他是三殿下的伴读!对,三殿下!”
又是傅璨。一个在先帝驾崩前夕暴毙身亡的死人。
*
长天河猎场。
傅润刚沐浴完,坐在竹藤搭建的凉亭内用膳。
刘福站在亭外查验端进来的汤羹。徒弟小查子附耳跟他说话,屁股立刻挨了一脚。
“再说这些胡话,”刘福小心翼翼张望,趁主子低头喝茶,捏着小查子的胳膊细声骂道:“当心你的人头!陛下在野外将就一晚,鸡不拉屎的地方,能临幸什么女子?换你——呸,你也就是想想。还叫女官来记录起居!还皇室血脉不可遗落民间!你这混小子,伺候沐浴的时候贼眉鼠眼光顾着看陛下身上的伤痕了罢?昨天两伙贼人的阴狠手段你愣是没瞧见?”
小查子连连认错,“师父,您饶了小查子罢。不敢了,徒弟再也不敢了。”
刘福心里发出一阵冷笑:蠢徒弟。陛下的龙/根不精神,就是遇见嫦娥,也只能摸摸手亲亲脸啊。陛下打小不耐摔打,轻轻一碰就红了紫了,摔伤的而已,哪可能是“吻痕”!
“撤了吧。”遇刺脱险的当口,麻烦事多,傅润不愿细究底下人无谓的动静,屈指敲石桌桌面。
“欸,是。”刘福放下还未进用的点心,小步跑上台阶,“陛下歇歇神么?”
傅润在沐浴时已批复了六封中枢递来的折子,正有精神问昨天的案子,“去……把赵坼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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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n chēng。这个读音来自百度,对不对我不清楚,有错就改。
第三十章 圣人
赵坼来猎场的路上听说陛下是被李轩昂找到的,已很不快,想到自己和长子浑身黄泥青苔,在漫漫山谷里彻夜搜寻,结果形容狼狈又无甚么功劳,更是郁闷。老将军对着西洋镜子洗了把脸,换件干净衣裳就带长子赵斐之一同前往凉亭面圣。
“老臣见过陛下。”
傅润手捧一卷有先帝文宗评点的《剑南诗稿》,书页久不翻动,神思沉浸在往事旧尘之中,闻言睫毛颤了颤,搁下诗稿命刘福赐座,朗声问:
“二里庄的人是何来路?查清没有?”
赵坼面有愧色,“查清楚了。虽然刺客们用刀毁了相貌,但西南军是太宗亲定的规矩,人人腋下刺青,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这批贼子正是西南军前月乘舟出逃的老兵。”
傅润轻笑,“孤明白,将军不必多言。此事自然与五郎赵楮之无关,他调去云南的年头不久,军营人心还未收归,又刚平定白鞑叛乱,即便造反也轮不着他。”
这话说的足够温和,又暗藏无限猜忌和杀意。
西南军营各军人口成分复杂,加上土司野蛮归野蛮、无入主中原的念头,北上不大可能。
那么敢“南下”造反的……
赵坼装傻充愣,道:“陛下圣明,楮之新娶了媳妇,腰子尚软呢。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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