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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闷哩。”
其实不是“总”,就一次,还是在傅润拿他练手试剑法的空当里。
嗐,山海关风吹吹长大的孩子,哪在乎修辞与真假。
赵彗之收回木盒的手一顿,暗自揣度高鲸的长相,稍后推门入殿。方才他在偏殿闭目养神,听见那位周公公交代药浴的声音,横竖不能入睡,来看看傅润的病也没什么……嗯,对。
殿内屏风后雾气缭绕,他将香料各取半两、搓碎了装入白日取走的紫香囊中,将之放在桌上。
案头有一首写了一半、涂抹了一半的七言律诗,此外——
赵彗之随手翻开程淑人费心搜集的《固精受孕阴阳合图经》,跳着读了几行,继而正襟危坐。
傅润既喝鹿血……原来如此。
他能治。
倘若傅润想治——咳。嗯。
小查子目不斜视,忙不迭地趋步绕至后殿嘀嘀咕咕附耳禀报了个坏消息。
屏风后的人气极反笑,当即双手撑按桶沿翻跨过木桶,带出哗啦一地热水。其上身略往前倾,修长紧实的双腿隐没于矮凳瓶罐投射的黑影,腰臀则勾勒出影影绰绰的浑圆曲线。
烛光摇曳,浴香四散,一切都雾蒙蒙的。
赵彗之下意识垂眸回避。
奈何傅润出行仓促、案上无什么好书,他不免又翻开那本写着“会阴主阴”、“色浊心乱”、“精流阳发”、“舒疲梦泄”等字眼的医书,半晌手背青筋凸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把它攥成一团废纸。
殿门外一阵争执吵闹,带刀剑碰撞响动的脚步声越来越重。
“滚开!”赵坼破门而入,脸拉得老长,“陛下安在?莫不是为躲万鼎的破事才不回宫罢?”
傅润也顾不得穿衣,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朱红色薄衫从屏风后大步走出来,怒喝道:
“赵、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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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先更新了,我查完错别字就去睡觉,大家晚安。
下一章预告:挨揍。加了引号的四字词大部分都是正经医书里的,比如《千金药方》。
第四十四章 父子
赵坼比傅润还凶,“万鼎掏空内府就罢了,是你和他一个周瑜一个黄盖愿打愿挨!他当工部尚书才当了几年,滥支国库金子、拖欠各地银钞,今年多少折子参他,你还不肯治他的罪?”
傅润的面颊泛着异样的红色,长发用一根金绳束在耳侧、湿漉漉直往下滴水,薄衫贴合他的肩背腰肌,衣襟大敞,每朝赵坼前进一步,系在腰间的黑绸带随之松散,胸膛已近乎赤裸。
“你为这一件小事离京?”他的舌尖抵着犬牙磨了磨,心里将万鼎臭骂一顿,“赵坼,你还记得太宗……主将在京畿不得擅自走动的旨意么。夜闯天坛,是寻死还是造反,嗯?”
他无比清醒,心知无法趁机击垮赵氏,便狐假虎威搬太宗出来训诫,一拳打在棉花上。
室内烛光昏黄,浴香清甜。
傅润略喘歇定神,怄了一口不快在咽喉。
赵坼听罢,神色微疲,抱拳拱手、敷衍地应了罪,再道:
“实是参万鼎的折子在李季臣那厮手中堆了四十封。陛下今年罪己诏下了不少罢,总不能……”
口无遮拦直呼同僚姓名,显然是表忠心的意思。
傅润却没工夫窃喜一文一武两位权臣不和,抹了一把聚在肩胛骨处的水珠,“四十封?”
赵坼哼了两哼,下巴胡须翘得老高,正要发难,但见身侧一人几步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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