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2 / 2)
傅润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嗯,新换了香料。原先不是这么个味道。你且退下吧。”
没能拿到香囊,老太医也不敢多想,随两个小太监到偏殿例行公事检查药膳和药渣。
见阿汗术走了,傅润神色一凛,拆开香囊挑拣分辨其中碎末。
文鸢说这是赵彗之换的。前日在天坛祭桑的时候……
“陛下,万大人求见。”刘福掀帘子进来。天冷了,他穿得多,跨门槛时不免吃力、气喘吁吁。
傅润的视线从刘福微秃的头顶掠过,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传。”
……
刘福出宫办事,正巧与胡子拉碴、走路像踩棉花的万鼎遥遥地打了个照面。
“万大人真是不修边幅。为了陛下的事,半年不归家了罢、还是一年?”他自言自语道。
头顶突然垂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珠幽幽转了一轮。
刘福忍住惊呼,脸色很不好看,咬紧牙关慢慢散了火气,“高大人有什么吩咐?”
高鲸单脚勾树枝、整个人倒挂在银杏树上,怀里抱着一只御猫,随意地道歉,又笑道:
“刘公公跟着殿下多久了?”
刘福抿了抿唇,昂首挺胸道:“将有十八年了。”这帮没礼数的北蛮子!
高鲸脚腕一用力,潇洒落地,同时逼近刘福,勾唇感慨:“十八年!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他们孤儿营的人,自幼就明白自己要做最凶的一条髭狗,无父无母,只为主人奔命。
刘福摇头,用拂尘逗弄高鲸怀里的橘猫,想了想,同样玩笑道:
“哪里。天下哪有……活到十八岁的狗啊。那得把狗当爷爷般供起来喂养吧。”
高鲸一听,傻兮兮地笑,似乎想说什么反例,作罢,把猫举起来,“如此,还是猫活得长。”
刘福眯起眼睛睨看橘猫橙黄色的瞳孔,半晌轻笑几声,“是。哎呀,你的这只将产崽啦。”
高鲸大惊,手忙脚乱,又是摸猫肚子、又是找猫窝,很闹了一阵。
刘福匆匆走过宫门,消失在路的尽头。
“……殿下知道么?”高文鸢蹲在屋檐上,隔空朝随万鼎入宫的另一位暗卫比了个手势。
“……本不知道,现在大抵知道了。”高鲸也同他打哑谜。
“唔,殿下想办成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俺们照做就是。——你何必骂他是狗?”
高鲸皱眉,“……这不是夸他忠心嘛。哪里骂他了,哥?”
高文鸢欲言又止:“哦。”
*
九月下旬,高丽诸岛忽遭日本流寇侵扰。
高丽王李剡衍疲于应付,派次子怀率使臣入京求援。
征日本是太宗未竟之武功。
何况高丽如今算是半个行省,裴多的军队正愁没借口全权接管,乃想瞌睡送枕头的好事。
傅润一面诏李季臣、江修夔、元勉等人入宫秘议,一面晾着李怀,仿佛仍恼怒猎场遇刺之事。
李怀和李悯并非一母所生,在京都耽搁数日,恍然大悟。他不是世子,没那么多野心和家国臣服的不甘,成王败寇,既然高丽已败,若能讨大皇帝高兴,将来或许有机会做王。
一张禁中御贡黄纸,纸上列满击退倭人之后许诺上贡的“报酬”。
金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