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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那些女孩儿有家去的时候。”

“女孩儿?谁送来的?”傅润接过茶,并不喝,垂眸看着立在碗沿的翠色茶梗发呆而已。

他总觉得浑身发冷,双脚湿漉漉的。

那夜河水汹涌,始终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横亘在心头,为他招致彻夜的噩梦和茫然。

“俞家和宋家送来的,还……还给奴婢十万两银钞、一千两金子……陛下明鉴,奴婢绝不敢动!”

傅润嗤笑,“孤素知江南聚天下之富,却不知这两家赏一个太监的钱能供北海军半月粮草。”

王长全小心装傻赔笑:“是呢。”

“送她们回家罢。随便赏些什么。你看着办。区区十万两……”春日照耀,煦风熏暖,青年阖上簿子,朱唇轻启似笑非笑道:“孤要么不要,要么直截抄了他宋凡州的家,岂不干脆。”

王长全大骇,战战兢兢点头称是,心道“黄鼠狼拜鸡的年”——陛下果然是来“搜刮”军费的。

南行台宣慰使安正国在墙下听了个囫囵,不敢再听,趋步至庭中,手持象牙牌,道:

“臣正国请陛下圣安。占城等国使者求见,陛下可愿见一面?”

傅润一愣,想起石斌好像是为他安排了这么件事,冷声道:“宣。”

舟山群岛即将送往京都的大秦匠人尚未获得准许乘船赴京,也在此次觐见的番人队伍里。

无论“深番”还是“浅番”,南方番人口称某某国王使者,实际和马可波罗差不多,主要是商人。

傅润看重江浙福广的海运,是以每每屈尊亲自召见番使,赏赐珠宝和在中国经商的凭证。

此次召见南海外诸国使臣,削减礼制,改以酒宴的方式在南行台正大殿内进行。

使者们语言不通,故身边有译官跟着;两国礼俗迥异,因此也要有太监随时指点跪拜或回话。

正大殿一时站满了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的人。

南海外诸国除了上印度和大秦,民风较日本诸岛更为野蛮。

侍卫们驱喝数次,殿内方安静下来。

“三佛齐使者进献真珠二十颗,藤椒、香木、荜澄茄两箧,鹦鹉六对……”

“女儿国进献孔雀两对,四万[贝八]子(贝壳,一种海岛通行货币,价值约计一百两银钞)……”

“阇婆进献丁香三箧,猫儿睛十六枚……”

傅氏一朝历经五世,先设海禁,后开海运。

商业既行,八方来归,除了“扶贫”高丽以抵御北羌,轻易不兴朝贡。

如今高丽和江浙一样是他傅家的行省之一,每年仅有的常规朝贡似乎也没必要再继续。

那么傅润这边收了番人值多少银钞的礼物,吩咐太监按多三分的规格赏多少回赠罢了。

有时他发了痴,以为自己不单是天下人的大皇帝,亦是坐拥九州四海与世界交易的大商贾。

“占城使者进献麝香一箧、鲨鱼皮四种……”

傅润抬眼看向宫女捧着的名册,再瞥一眼站在阶下长得像癞蛤蟆的使者,低声问:

“他是不是沙瓦鲁的后人?”

王长全的徒弟小枇杷见陛下问自己,手忙脚乱,左顾右盼,最后摇摇头怯声说不清楚。

傅润不悦,蹙眉啧了一声。

王长全连忙把唱名的事交代给旁人,附耳道:

“陛下记性真好!奴婢查过他,是沙瓦鲁的儿子,番人类野人,他是沙瓦鲁和继母所生。”

当年在京都行刺文宗的沙瓦鲁早已伏诛。

想不到占城人野蛮狂傲至此种地步,居然敢派罪人之子挑衅汉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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