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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差点忘了!有你的信!”元霄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还没捂热它,就被抽走了。
[不孝子赵六:见信如晤。咱们父子废话少说,你若平安回京,一顿好打你万躲不掉……]
赵彗之捏紧略厚的十几张信纸,轻声道谢,蹙着剑眉掀开骆驼毡帘,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长这么大,父亲向来是“放养”,难得专门写了一封长信与他。
虽然他的想法极不恭敬,但道理确实是通用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信上除了骂他上赶着去前线送死、母亲赵夫人多么伤心,就是一些所谓的“温馨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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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无意”提及傅润下朝后曾去哪些年轻有为、长相俊朗的文臣家中闲坐;
譬如“顺带”描述一番京都世家适龄的闺秀们如何端庄贤淑、如何仰慕陛下的才学人品;
又譬如……
九月中旬,傅润郊祀天坛,回宫的路上遇见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儿,把人带回了后宫。
赵彗之盯着纸上“男才女貌”四字,黑眸如漆,口齿发涩。
他知道他在军营,不能为私情发昏,但那夜在寝殿内听到的谈话已永久地横亘心头。
傅润不喜欢他,一直以来都是为报复父亲骗婚而逗弄他,将来会打发他回金匮娶妻生子。
他起初是不信的,毕竟傅润嘴硬心软、反复无常的“症状”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父亲固然察觉他对傅润的心意,却不会在此时信口胡编一个莫须有的故事骗他心乱。
十四岁。
住在未央宫。
傅润生母姚皇贵妃的宫殿。
宫人们终日忙于搬运沉甸甸的装满古籍、珍宝、丝绸、奇木、昂贵香料的红木箱。
父亲在信尾意味深长地总结道:哪怕未入宗牒,也是板上钉钉的妃嫔了罢。
“哟,赵大将军在这呢?”参将陆汉抱着羊皮地图走过来,伸手想拍赵彗之的肩膀。
赵彗之把信揉成一团,冷冷地瞥了一眼陆汉停在半空的脏手。
少年将军身量高大,光是抱刀站着,气势已相当可怖,目光傲慢如霜锋,神情凶煞。
他生的俊美丰仪,有朝一日收敛了伪装的温和与平易,不怒自威,怒则令人惊骇臣服。
当天夜里的一次突袭,许多士兵都亲眼瞧见他单手提着六个新鲜的鞑靼人头翻身下马。
这、这哪是扫把星。
分明是煞星啊。
*
冬十月,双方战线几度推移,鞑靼的汗王召集诸子、诸王公坐镇中帐,大战一触即发。
不能再等了。
三天一小雪、五天一大雪,雪越下越大,充作军粮的牛羊都冻死了好些。
无论是鞑靼、狗国,还是汉人,都明白:战事必须在十月底结束,拖到腊月注定是两败俱伤。
四野寂寥,星月暗淡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赵彗之受命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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