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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敢亲昵的与这人同塌而眠,如今长大成人,一时间离的这么近,让他觉得脖子都烧红了。
要死的是这九月天,秋老虎十分闷热,两人穿的本就不多,更不要说他方才还浇湿了,衣服紧贴在皮肉上,少年人微微鼓起的肌肉线条十分紧实漂亮,触感分明。
实在是尴尬,李棣只得撑着两臂,抬腰让两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这个姿势十分费力,但他不得不如此。
三三两两的越人停在了屋外,似乎是在赌这里面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算着时辰,吃干饭不干活的巡街武侯差不多也要到了,只要能捱过这一时半会儿,他们就能得救。
浓烟越来越呛,李棣被熏的难受,处在下方的陈翛更不要说了,李棣单手撑着床榻,全凭腰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从腰间撕布料,他摸黑将那块湿透了的布盖在陈翛脸上,压低声音道:“我在这儿,带着刀,他们动不了你。”
陈翛掩面,露出的一双眼睛神色复杂。
越人叽叽喳喳的争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横刀劈开了门,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处于绝对弱势地位的陈翛扣动墙面的机关,整个木塌翻转,他们两个掉进了床下暗道里。
机关下面是狭小的空槽,勉强容的得下人,一看就知道是逃生用的。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倒了地面上,李棣直接脸朝下砸进了他心口上,躺在下面的玄衣相闷哼一声,应该是砸的狠了,毕竟一个大小伙子的分量也不轻。
陈翛别过脸,单手扯下盖在脸上用来挡灰的布,面色不详的盯着躺在自己身上的人,眼中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山!与!氵!タ!”
都已经没事了,你也该从我身上下来了吧?
话还没说出口,人却僵住了。
黑暗隐蔽的狭小空间里,完全湿透了的人身上发烫,烫的诡异,陈翛隐约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腹部?
一阵天雷在脑中滚滚而过,陈翛喉咙发干,脑子发懵,活了三十年,大约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到恨不得砸墙而死的局面。
当事人李棣比玄衣相更想砸墙而死,之前在榻上他就隐约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了,所以才撑着胳膊避免与他身体贴的近,谁能想得到上天跟他开了这样的玩笑。
他从小就离家,于此事上一片空白,也没人教他男孩子长大了还会遇到这样的境况,但是光就那个身体反应,就已经足够羞耻的提醒他大概发生了一件什么好事。
李棣咬牙屈膝,缓慢而僵硬的移开了身体,整个人缩在了角落里,背紧紧贴着墙,羞愧难当。这情形,倒像极了当年那个扎针扎的满头包的小孩,老老实实站墙角的样子。
一点都没变。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玄衣相整理了仪容,屈膝盘坐在暗道里,闷了一会儿,装作十分平静:“张公这老顽固,杀他一只鸡便宜了,等回去那只狗也得吊死。”
李棣没吭声。
陈翛打过仗,处理过政务,折腾过犯人,此时此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想绕过这件事吧,又觉得太过刻意,转念一寻思,自己长他个十二岁,也算半个爹的年纪,跟后辈说这个也没什么太耻的。
“不过是长大了该遇上的情况,上去之后找几个随侍婢女,往后遇到这种情形叫她们陪着就行。”
面壁不语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了,年轻人初生懵懂本就羞耻,是一点都说不得的,况且他素来在这方面就是个容易脸红的性子,黑暗的空间里,小将军咬牙切齿。
“陈述安,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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