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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简略,李棣却听懂了。谢三说的是,再没下回抛下对方独自求死的事了。
李棣点头。
谢三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吁出:“恰好你今日来了,要不然过几日我也是要去李公府找你的。”他顿了顿,“我大哥早年在墉州当过里正县尉,在那里有旧相识,如今,我们一家预备搬去墉州。父亲母亲已经去了,大哥还在筹备打点,过几日会回京接走大嫂和阿钰。”
李棣一愣,他是没想过这一点的,于是下意识问道:“你也走吗?”
谢曜转身,行至书架前,淡声道:“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事。”他顿了顿,“我不打算走,我还要留在郦安做一件事。”
“什么事?”
谢曜一双眸子沉了沉:“我二哥的死,别有真相,我要为他争一个明白。”
李棣淡淡别开眼,昔日谢家衰颓,他亦是脱不开干系,此番提及谢琅,他多多少少有些难堪。谢三从成堆的书阁中翻捡出一叠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左下角皆落了朱红小印,细看,正是秦篆体的“琅”字。
“确实,我二哥犯的孽,够杀他几回;谢家的过错,也并不是冤枉。可有人利用我二哥做刀,利用完了一脚就踢开他。”谢三有些哽咽,“吞食生金而死,连副尸骨都留不齐整......阿棣,你知道吗?水牢的狱卒说,谢翰林的骨头发黑,连蛆虫蚊蝇都不敢碰。”
他展开这叠纸张,上面写的却不是什么私人往来,这种东西若有,想必也早被大理寺抄去了。李棣扫了一眼,多是一些词句文章,大约是谢琅自题的小诗,状物写景,是为隐晦含蓄的相思小诗。
李棣不解地看了谢曜一眼。
“我从不知道......”谢曜说,“他那样孤傲自持的人,竟会写下这么多的文字,却又一封都不敢送出去,可想而知此情隐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梨花窗前一个影子闪过,正是一只扬着尾巴的小花狸,此刻沿着窗沿走,像是留恋什么东西一般。这花狸李棣曾在谢府见过,当时他还纳闷谢家竟会养这些小东西。
谢曜看了那花狸一眼,道:“那是我二哥从小就开始养的,一直带在身边,先前留在翰林院。自我二哥过世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它。”谢曜双眸微促,冷声道:“可是那日从太尉府回仁宜坊的路上,我却在状元郎的宅门前看到了这只花狸。这畜生大约还念着旧主,时不时会溜到这儿来。”
“你疑心萧悯?你觉得......谢二郎的相思之人是萧少保?”这话问的十分荒唐,李棣觉得的荒唐的点倒不是说谢萧二人皆为男子,而是萧悯他已经娶妻。
况且,若是有那样的情义,但凡只一两分,萧悯也不至于推谢琅至绝境?
李棣此前一直认为萧悯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可如果表象之下另有隐情,那么......许多东西就无法解释清楚了。
譬如谢琅之死、譬如廊州贪污一案的真相。
“那花狸是我二哥唯一珍重的东西,可如今它却肯腻着萧悯。”谢曜冷笑一声,“说萧少保无辜,我却是不信的。”
李棣垂眸,心里却知道谢曜说的话并不是假的。当日他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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