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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来看我。”何岭南说,“我担心我发作伤害他……给我加抑制暴力冲动的药,行吗?”

“你太焦虑了,”医生说,“你其实暴力倾向不严重……”

何岭南:“等我动手就晚了。”

医生不说话,再次低头看病历,半天,从笔筒里抽出钢笔,拔掉笔帽露出里头的金笔尖,在病历空白页唰唰写字:“我给你换一种新药,临床反馈对稳定情绪更有效果,但这药对肌肉控制有抑制副作用,说通俗点就是使不上力气……还可能有其他微小的不明副作用,你觉得可以吗?”

“太可以了!”

“你先吃一周,看看情况。”

“好。”何岭南起身,“谢谢医生!”

走出门,什么东西“啪嗒”落他脑袋上,何岭南摸了摸,粉酥的墙皮彻底被他扫成沫沫。

仰起头,又看向医生办公室门口那一块天花板,天花板豁出一小块口,露出里面多年前粉刷的蓝漆。

何岭南忽然想起自己进门前的问题:不知什么时候会拍谁一脑袋墙灰。

他要是不问,这墙皮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哲学地拍他一脑袋灰?

中午,吃上新药了。

药劲儿上挺快,本来清醒的脑子十分钟就变迟钝,何岭南不意外,这类药物副作用大多这样。

食堂开饭。

何岭南端着医院发的不锈钢饭盘,走进食堂。

水龙头簌簌淌水的声音吸引走他的注意力,他端着盘拐了弯,拐到水池面前。

打开水龙头,清洗饭盘。

挤洗涤剂,搓搓正面,搓搓背面。

洗干净了,要带饭盘回病房放到自己柜子里,何岭南拎着饭盘,走回病房,把饭盘放进柜子里,然后坐回床边。

嘴里反上来一股偏工业的苦味,想不起来自己刚在食堂吃了什么。

肚子咕噜叫出一声,何岭南恍然直起腰——不是想不起来吃了什么,他忘记吃饭了,只洗了饭盘。

没什么食欲,饿,可一想到食物胃里立即反起厌恶,喉咙抽搐着不对劲儿,一口气喘深似乎就会呕出来。

何岭南弯下腰,从床底一整联矿泉水中掏出一瓶,拧开盖,喝进去。

没过两分钟,喉咙又开始发干,苦味儿沿着舌苔充斥整个口腔。

他又喝下一瓶,水太多,坠得胃痛。

苦味倒是一点没退,于是起身去刷牙。

刷完牙,何岭南拢起手掌凑到嘴边,哈了一口气仔细嗅了嗅,哪来的苦味,是不是他心理作用?

护士走进屋,告诉他有朋友来接他。

今天是周六,每周周末,开放病房的患者可以外出。

夏天时候赶上周末,他特意报了乌城当地的二日旅游团,爬了不少山,参观好多民族博物馆。

何岭南站起来,犹犹豫豫不想走出病房,正巧那位大叔一个猛子扎过来,一气呵成倒在何岭南面前的地板上,扮演“被纪托KO的秦勉”。

何岭南急忙把大叔扶起来,郑重其事道:“叔,我有事儿问你,你闻闻我身上,有没苦味?”

大叔中断表演,抻长脖子嗅嗅他:“不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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