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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会起这么晚还不是因为玩家——
就因为他每晚过来,我的睡眠时间才会整体往后挪的!
现在好了,他晨跑,每天活力四射地换了个时间来骚扰我,我的生物钟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回来的。我的睡眠时间被迫从晚上十点推迟到凌晨一点,挪回来却没有那么轻易,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对此丝毫没有自觉——我甚至有一点气到牙痒痒,每天阴暗地怒视着那个不知死活的背影。
最后,我直接把钥匙扔给玩家。
“既然你每天过来,”我面无表情地宣判道,“那开门的活儿就归你了。”
玩家则对着食指挂着的钥匙串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真的给我?”
“不想要你就还回来。”我朝他摊手。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玩家立刻像一条护食的狗一样闪走了,挡住的钥匙串摇晃出哗啦啦的声响。我无奈地摇摇头,他则从玻璃展柜的底下警惕地探出一双眼睛:“说好了哦,给我了就不许反悔了哦?”
我想说我已经在后悔了——绝佳的意志力让我忍住了这句话。
最后我只是手背向外地朝他挥了挥。后悔也无所谓,我随时可以换锁。但玩家显然没发现这个漏洞,欢天喜地地被打发走了。
相比起日日在我这点卯的玩家,林塞露面的次数却意外的少。
自从上次从我的马车上下来回旧教堂之后,他就像失踪了一样,再一次销声匿迹。能证明他存在的,可能只有村长案头消失的公文,以及小镇上井然有序的治安队。
作为圣光裁决所在魔王镇上的驻守者,林塞要负责的包括但不限于治安、司法、裁决等等。而且,身为唯一的领导者,很多决策是没有他点头就无法执行的,他在史莱姆矿洞里被困——“出差”了半个月,可想而知,积累的工作量能多到何种恐怖的地步。
我知道他的忙碌,更没兴趣掺和进圣光裁决所那一堆破事里,也就默认了他的不见人影。
只是没想到,当我去上一次的酒馆时,酒馆老板朗姆,带给了我另一个不一样的解释。
“——你知道吗,醒冬鼓被人划坏了?”
他正忙着用肥嘟嘟的手指蘸着口水数钞票,还不忘见缝插针地抛给我这个大新闻。
“醒冬鼓?”我差点没把手里的账单摔地上。我是来结清上一次车夫欠下的酒债的——当时我说,所有的酒钱我结,这个老小子丝毫没跟我客气,进门就嚷嚷要开最贵的酒。
好在朗姆多留了一个心眼,这不是他心地善良,热衷替每一位顾客省钱,而是车夫之前还欠了一屁股烂账没结清,他怕他喝得太多,赖账不给,真能把他的酒馆喝倒闭了。朗姆于是给他端上了最贵的酒——最贵的酒瓶子,里面灌的其实还是最劣等的蒸馏酒精。
幸好车夫是一点没喝出来,他仰头一口,还不忘称赞一句好酒,紧接着,他就被里头的酒精给放倒了。
朗姆和我算账算了那么久,是因为他觉得昂贵的酒瓶子也该算钱。“要不是我替换了里面的酒,你要付的钱可就远远不止这些了!”——但他狮子大开口,要的价格和我理论上要付的相差无几。我是主顾,又不是冤大头,直到几天前才让他松口。 w?a?n?g?址?发?b?u?页?i????ü???è?n??????????5?.?c????
谈不拢的价格是一码事,小道消息又是另一码事。
醒冬鼓代表的意义太重大了,尽管知道着多半已经发生,我还是忍不住确认一句:“出事的真的是醒冬鼓?”
“千真万确。”收到一大笔钱的朗姆心情颇好地冲我挤眉弄眼,看在钞票的份上,他又好心地多吐了一点消息:
“而且啊,醒冬鼓被破坏大概率有一段时间了。”
“……那个仓库,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过完节就把所有的道具堆里面,又没人值守,谁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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