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或许她死了之後,你慢慢就习惯了((2 / 2)
只要杀了萧墨,自己不仅能够得到仙兵,萧墨死了之后,万道宗的事情,什麽都好说了。
若是萧墨不死,等他恢复过来,万道宗不仅没有自己等人的立足之地,萧墨这麽记仇的一个人,甚至可能会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
夏空等修士交换了一下眼神,已经准备动手了。
可就在此时,萧墨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仅仅是一眼而已,夏空等人从头到脚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他们的呼吸甚至都微弱了几分,心跳不停地加速。
哪怕他们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可以杀了萧墨,可是恐惧却让他们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而就在此时,姒璃从万花峰飞出,手持短剑,护在了萧墨的面前。
罗刹堂堂主丶归云峰峰主等一些堂主丶峰主丶长老,亦是站在了萧墨的面前,凝神看着夏空等人。
夏空等人眉头抽动。
他们已经站队了。
在这些老东西的保护下,自己根本不可能得手!
「我们走!」
夏空对着身边的同僚喊道,随即第一个往着万道宗外飞去。
其他的修士也陆续跟上。
夏空等人离开之后,萧墨看着这些站在自己面前的长老堂主峰主,一一记在了心里。
回到业血峰,萧墨将血魁放在床榻。
青鸢立刻为血魁号脉,然后打开如卷轴般的针套,为血魁行针,给血魁喂下各种丹药。
最后青鸢拉起血魁,盘腿坐在她的身后,用灵力汇入血魁体内,为她疗伤。
萧墨看着自己的师父苍白的脸色,只能在一旁等着。
术业有专攻,青鸢姐不仅仅是一个墨家修士,更是一个医家修士,而在这两方面的造诣都极深。
一个时辰之后,青鸢睁开眼眸,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青鸢擦了擦脸颊的汗水,裙下的双腿从床上侧放了下来。
「青鸢姐,血魁如何了?」萧墨问道。
青鸢摇了摇头,神色极其的复杂且失落:「你用血煞之气汇入你师父的天明穴看看,就知道了。」
萧墨走上前,以自己的血煞之气汇入血魁的天明穴。
很快,萧墨便是发现不对劲。
在萧墨看来,虽然说血魁的命火虚弱,但也只是因为伤势的原因。
经过青鸢姐的治疗之后,伤势应该稳定了才对。
可是萧墨察觉到血魁的命火依旧是慢慢地熄灭。
很明显,血魁的身体早就出了很大的问题。
「青鸢姐,这是怎麽回事?」萧墨抬起头,看向青鸢,「她此次伤的这麽重?」
「唉」青鸢叹了一口气,「不是这一次伤的重,而是上一次。」
青鸢看向躺在床上的血魁,继续开口道。
「你师父她的天赋虽然说比不上你,但也世间罕有,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飞升境对于她来说,不过探囊取物而已。
甚至绝大多数人都觉得你师父将会是下任万道宗的宗主。
但是在三千年,你师父受过一次伤。」
「三千年前?」
萧墨皱起眉头,想起了当时黑龙宗宗主对自己说的话。
当时黑龙宗宗主知道自己是血魁的徒弟之后,首先便是问自己师父的伤势如何。
但是黑龙宗宗主罗杰并没有细说。
他当时只是提了一嘴而已,然后像是意识到什麽,就将话题转入了混沌卷轴。
「是的,三千年前,你师父一直在寻找你师祖的下落。
你或许不知道,你的师父是一个孤儿。
你师祖在你师父三岁的时候,将她抱上了山。
对于血魁来说,周前辈就是她的娘亲。
当时,你师父误入一个禁地,根骨灵脉几近彻底毁掉。
但好在的是,你师父顺利回到了宗门。
之后,你师父练了一个禁法,以自己的大道之路为代价,放弃了迈入飞升境的可能,强行续住性命。
若是没有此次大战,你师父现在也就只有五十年可活了。
而这一次,她再度重伤,牵动暗疾,血魁她」
说着说着,青鸢轻轻咬着薄唇,眼眸泛着晶莹的泪雾。
但哪怕青鸢姐不说,萧墨也知道青鸢姐的意思了。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血魁,萧墨眼眸底下,许久不语。
「我去给她拿一些药过来,看看能不能」
青鸢想说能不能多续命几天,但是话到口中,便是一阵酸涩。
她摸了摸眼角的泪水,不知该如何说。
「辛苦青鸢姐了,接下来由我来照顾她就好了。」萧墨缓缓开口说道。
「嗯」青鸢看了血魁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萧墨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小子,我很中意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你叫什麽名字?」
「记住了,以后两境之内,有人杀你,自己负责,两境之外,老娘在。」
「小子,喝酒吗?」
「看书?我有看书啊,谁说皇叔不是书的?」
「哎呀,太麻烦了,以后业血峰的事情,都交给你决定了。」
「道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配得上我的男人,不过你若是与我一般大,我年轻的时候,还真说不定会看上你。」
「真是的,你从来都没有叫过我一声师父.」
「快快快,叫一声师父来听听嘛,快嘛快嘛」
看着她的模样,萧墨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当时与血魁相见的一幕又一幕。
在萧墨的心中,她没有一个师父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师父,让自己度过了还算过得去的童年。
就是这样的师父,当自己在万道宗「横行霸道」的时候,她总是毫无道理的站在自己身后。
也就是这样的师父,却宁愿牺牲神魂,放弃轮回,为自己锻造仙兵。
萧墨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绪从记忆中抽回。
他站起身,为血魁掖好被子。
而就在此时,血魁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的眼眸缓缓睁开,那一双玩世不恭的双眸与萧墨对视着。
「怎麽了?你小子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呢?」血魁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勾起,「什麽心事,为师帮你疏导疏导。」
「没什麽。」萧墨重新坐在椅子上,「就是有个人要死了,有点不习惯。」
「这样啊」血魁躺在床上点了点头,「这确实没办法,但或许她死了之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萧墨:「.」
「不过啊。」
血魁伸出手,白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萧墨的眉心。
「那个将死之人不想躺在床上等死,她想出去走走,傻小子,你愿意陪她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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