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得『天地奇宝!』(1 / 2)
第94章 得『天地奇宝!』
半月后。
上午。
雄伟的东城外。
陈贯先是看了看前方密密麻麻排队进城的人群后,又了望着远方的一条小河道分支,
这水属阵法,倒也不算深奥。
但却和我本命神通「呼风唤雨」的灵气脉络有些相似·
伴随着喧哗的热闹声,如今城内外的人流量,是原先的数倍。
皆因三百里外的总运河盛事,在很多人看来,已经到了尾声。
因为正常的河道已经完善。
不过。
在陈贯看来,如今朝廷却像是推算出了什麽,继而开始布置一些牵引东境水源的法阵。
不然,东境之水却诡异的引不来。
整个朝内的开凿万里大运河,又借东境无尽山河之水。
在没有正神的情况下,这个是活万万民生机的大因果。
可不是那麽容易开闸的。
陈贯如今出来转了一圈,也知道朝廷是真的牛逼。
在朝内没『水部正神」的情况下,但却敢逆转天时,行水部正神的事?
说句不好听的。
这般一套下来,阻止了乾旱,又活了万民,不就是正面和阴司正神们抢业绩吗?
要知道,这世界真有鬼神,真讲因果。
弄不好,这运河一事是要出大事的。
就算是阴司不捣乱,但这活万万民的善果,也不是那麽好拿的。
也不知道朝廷怎麽解决如今就这般猛猛布置阵法,迟早要出问题。
此刻。
陈贯一边排队进城,一边回忆路上见到的河道一景。
很多地方的河道,都刻有阵法,而不是单纯的让水源自己流动。
这就是『改换自然大势」,改天地的因。
弄不好,是要造天的果,也就是「挨天遣」。
但一般人是看不到灵气雕刻,反而觉得就是正常的河床。
「我看都建好了,怎麽还不放水?」
进城队伍里,很多人还在谈论着『为何不放水」的事情。
无知者,倒是不知道朝廷正在和天地赌命。
而眼界的高低,也使得很多人不知道具体的『完工时间」,甚至在他们看来,很多人在河床内「高来高去」的动作,是没有必要的检查。
相反。
陈贯以几年来的所学,却能大致推算完工的时间。
应该是三个月左右,就能改这天时。
同样的,陈贯现在对于阵法也有不少的感悟和经验。
像是普通的一些术数与阵法,都能刻画出来。
思索着。
正在排队的陈贯,又向着身后正在打量附近的祁雷说道:
「这一段时日先在东城暂住,等几月后将要开闸,再去东城河。」
东城河,就是运河中枢。
那里附近已经全是帐篷,甚至还有人以天为被丶以地为床,准备待在这最好的位置,看开闸盛景。
凑热闹的人,在哪里都不缺。
但是福是祸,就说不准了。
真要有天罚,那一圈就得是狂风怒雷与山崩地震的中心。
「估计也有不少修士知道此事。』
陈贯压低了灵识,更多是用耳时,轻轻的『听」一圈附近。
倒是听到了不少道行不浅的修士,混迹在了人群之中。
最高者,差不多有七十年道行。
这麽大的逆天事情,估计不止是最近的两朝修士想要过来看。
甚至各地散修与妖王,都得看看齐朝如何收场。』
陈贯心里想着,正琢磨自己孙子会不会来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一道『奇怪的气息」扫过自己。
可是再一感知,却无影无踪「这气息不是活人?
陈贯疑惑间用灵识探查附近,却毫无所获。
不过,根据那道转瞬即逝的气息。
陈贯感觉那应该是一种物品。
果然,一场盛事将要爆发,确实会吸引到一些奇怪的人和物。
如今刚来东城,就见了。
但—这气息是什麽?
陈贯好奇,但确实再也感知不到了。
与此同时。
东城最大的酒楼外。
一个还算是普通的轿子内。
正有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手里拿着一面铜镜子。
里面勾勒出了十里外的城外一景,且也显示出来了一个人,正是陈贯。
当时陈贯用耳识神通,又在城外观看云河分支。
都会有稀少的灵气波动。
虽然正常修士感知不到,但这镜子却是一件『水丶风』双属的奇宝。
之所以『奇」,是没有杀伤力,但功能很特别,能测一个人的气息与灵识。
「今日一照这些来往的人,倒是照出了一道不得了的气息。』
青年看着镜子里的影像,发现陈贯是模糊的。
但其馀人的景象都清清楚楚。
这证明陈贯最少是百年道行在身,才能抵挡『宝镜」的探测。
而这个探测,不仅能查对方行属,且也能查对方真身。
「他是人,还是筑基化形的妖?」
青年越发好奇,也一直让宝镜『跟着」陈贯。
只要继续『照着」的期间,陈贯若是显露出气息,就能得到陈贯的基本行属情况。
「世子,到了。」
这时,轿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青年听到以后,也一边看着宝镜,一边下了轿子,向着前方的酒楼走去。
又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
青年身侧和腰间,也挂着一些泛着奇光的宝贝。
这也使得青年走进酒楼的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且如今,运河盛事。
此刻在这『高档地方』吃饭的人,大多也都是有些道行的武修与灵修。
他们是能区分宝物和寻常之物。
这青年,一身法器。
其中,在靠边上的一桌。
这里坐着四位修士,道行二十年到四十年不等。
嗒嗒一也随着青年从这边走过。
这一桌的高个修士,首先露出奇怪表情,又向另外三人传音道:
「这后生随意拿出宝贝,就不怕他人起了心思?」
「是啊。」一位全身黑衣的人回道:「他身旁的护卫,也不过是道行五年的后天小成,
这能保着他?」
二人说着,又望向同桌的精明少年,与看着像是农家汉子的中年。
少年没有说话,而是在吃饭。
「哈?保他?」农家汉子却摇摇头,回以传音道:「三位哥哥,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
他说着,又摇摇头,
「也是,若是三位哥哥知道他是谁,也不会如此『口出狂言了」。」
「狂言?」黑衣人听的不高兴,「我们南外三兄弟,还真不知道这狂言是什麽意思?
大不了就动手杀人,再遁走离去。
这有何怕?何惧?」
黑衣人丶高个修士,还有精明少年,他们三人是在南境森林里混的。
因为天天和妖修打交道。
所以一身弱肉强食的匪气也很重。
如今也是听说了大齐改换天时的事情,才特意赶来。
「可不敢!」农家汉子看到黑衣人真有心思,顿时吓了一跳。
「怕什麽?」高个修士却安慰道:「小弟,别担心,我们自有章程。
但你之前说的狂言二字,三位兄长不喜欢听!」
「你说的三人,别算上我。」精明少年瞄了几人一眼,「再者,你们也别逗他了。
更别一副伴装要动手的样子,以免真出了祸事。
这里是大城内,不是无人管的森林。」
精明少年说着,又向着依旧紧张的农家汉子道:「几位哥哥只是玩笑话,但如今却真不知道此人是谁?
小弟,给三位哥哥讲讲。」
「是啊!」
「说说看。」
这时,另外两人也笑呵呵的喝酒夹菜,哪有刚才的杀伐之意?
「好——.好—」农家汉子看到三人真像是开玩笑,才忽然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就连忙说道:「此人是『大将军」的儿子,张世子!」
「大将军?」精明少年瞳孔一缩,「是被齐帝封为『西境王』,镇守西边境的那位前辈?」
「正是!」农家汉子点头。
「竟然是他?」
「好险好险—之前还真有些动手的意思.」
另外两人听到此言,也是一阵后怕。
但怕的不是这位大将军。
因为他已经死了。
皆因这位大将军所镇守的西境,是一片山野与荒地交织,妖魔不知凡几。
危险性非常高,远胜于南海与南境森林,
也是如此。
大将军于十几年前,和几位邪魔的斗法中受伤严重。
但他却死战不退,最后和几位邪魔同归于尽了。
可却也打散了西境妖魔乱舞的局面。
如今,西境军镇守西境边关的时候,是一点都不吃力。
又在这般功绩中,长辈的馀晖下。
张世子哪怕不学无术,也没人说什麽。
做多就是继承不了他爹的位置,做不了第二位西境王。
再者,这王位没法世袭。
世子,也是很多人对他的敬称。
且在满是大员与二代的齐城内,也有人唤他『张小王爷」。
但哪怕西境王逝世。
也没人看到张世子无依无靠后,继而吞并大将军的资产之类。
因为整个西境军的将领保他。
皇室也保他。
功臣之后」肯定要保,这是身为君主的仁与德。
若是不保,也不说什麽更为深层次的利害关系。
单单是让其馀功臣心寒,这个皇室就受不了。
同样是齐朝的皇室在保。
当三人听到张世子的身份背景后,肯定有后怕。
刚才若是动手,以他们的本事,若是张世子无后手,他们觉得,抢是能抢来。
可却活不了。
并且家里人与亲朋好友也难活。
随着世子出现,很多人都在小声聊世子。
但在最大的雅间内。
张世子却再次取出了镜子,观察着陈贯与祁雷的踪迹,
并且他还专门让镜子的观测方向,在『易容过后」的祁雷身上停顿了许久。
「这是雷属?而且这般熟悉的气息———
张世子观察了一会,随后想到了一个人,却忽然笑了,
「祁小侯爷这般「闷蛋」的主儿,怎麽也来凑热闹了?」
张世子认识祁雷。
然后,这里就牵扯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祁雷的事情,虽然说是皇室中的一件丑闻,也特意需要隐瞒。
但关于「秘密」这个东西,它很容易就被泄露出去了。
于是。
张世子是知道圣上的这位『皇侄」。
也知道祁雷的身份尊贵。
「他怎麽会来这里?
张世子感觉奇怪,不由向旁边的侍卫问道:
「我记得祁侯爷收他为义子,又将他带出了齐城。
听说是往朝外带了—」
张世子说着,也不是很肯定,但如今却疑惑道:「且不管是不是往朝外带吧。
但我听说他很少出门。
只有一年一次的皇宫年关大宴,或许有幸见这位祁小侯爷一次。」
张世子说到这里,不待侍卫回答,又自顾自的回忆道:「我听我父亲说,我刚满月就被赐了王室的年宴请帖。
如今,我虚岁三十二,去皇宫参加了三十二次年宴,也只见了他十五次。」
我一个小小护卫哪会知道你们皇室与王室的事?
侍卫心里撇撇嘴,感觉世子问的都是一些无用之言。
因为他要是知道这些隐秘事,又情报网这麽广泛,哪还会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以那样的情报网,他又是这样的小小境界,肯定早就被人按着打死了。
但,主子竟然问了。
他还是笑着帮忙分析道:「回世子的话,小人猜测———嗯———」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镜子内的年轻陈贯,
「您瞧,祁小侯爷的身份异常尊贵,却甘愿跟在这位小先生的身后。
小人猜想,应当是这位小先生带祁小侯爷出来玩的。
您之前在路上也和小人说了,这位小先生有百年道行在身。」
「哦?」张世子更是疑惑,「皇宫大宴上,我见小侯爷都是心不甘丶情不愿的参加。
但这位看着和我岁数还小的人,却能将小侯爷带出来?
当然了,他道行是高,但能高过祁侯爷吗?
我这宝镜照祁侯爷,是完全看不清,且侯爷还追因寻踪,找到了我,专程训斥了我一顿。」
「那您还敢随便乱照啊?」侍卫脱口而出。
可下一秒,他心知说错话以后,又忽然竖起大拇指,赞叹说道:「世子不亏是世子,就是敢行他人不敢行之事!」
「你快些爬着吧去。」张世子笑骂一句,「如今东城事多,又可能有妖物与恶人混进,我也只是想帮朝廷分担而已。」
张世子说着,又摸了摸腰间父亲送他的普通玉佩,
「我虽然资质浅薄,修炼二十多载才得十年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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