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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闻培揣着红包下来找陈复年,在路过长廊的照片墙时,他的脚步停下来,面向墙壁仰起了脸。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合照,是院长的抓拍,照片上的陈复年眉梢眼角含着浅笑,未完全放下的一根手指上裹着面粉,而闻培睁着大眼睛气鼓鼓地在瞪他,额头和腮帮子上各有一抹面粉,眼里全是彼此。
应闻培抬头看着,没注意到陈复年已经从远处走过来,冷不丁开口问:“你十七号几点的飞机。”
应闻培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说:“上午十点的飞机。”他一想到这个就不高兴,甚至说烦躁透了。
陈复年没有烦躁,也没有前两天表现的淡然,面上冷静得可怕,黑沉沉的眼眸透着一股压抑的死气。
半响,他平静道:“去吃饭。”
应闻培点了下头,“嗯。”
两人默不作声地往外走,要走出门口,看到疗养院的门牌,应闻培突然想起一件事,侧过脸说:“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回去疗养院,去到缴费处,将陈开济的普通双人间,升到最好的房型,一口气缴纳了三年的费用,做完这些应闻培从疗养院出来,若无其事地跟陈复年说:“东西忘拿了,走吧。”
他们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两个人的心情各有各的差,没怎么说话,应闻培想不出来吃完饭用什么理由才能让陈复年主动留住他,烦躁再次叠加,刻意吃得很慢……很多。
陈复年不催他,却也不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反光的餐盘边沿,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吃得再多,总有吃饱的时候,特别是这么长时间陈复年都没有试图挽留自己,应闻培脸色更难看了,站起身道:“好了。”
等他们走出饭店,陈复年侧头问了句:“你住在哪个酒店。”
这就要赶自己走了?应闻培微咬着下唇,撇过脸硬邦邦地说:“不知道。”
陈复年的性格如此,心情越差面上却能做到越平静,黑眸沉寂如渊,语气淡淡地说:“没有住的地方可以跟我走。”
应闻培睫毛倏地往上一抬,扑闪了两下,表情十分克制,似乎不是特别情愿:“那好吧。”
天色渐晚,应闻培没有开车,他们不紧不慢走在路上,他慢半拍地发现陈复年心情不好,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快走的缘故。
不过,很快应闻培没心情琢磨了,因为他发现他们去的方向,根本还是以前陈复年租得小出租屋?
应闻培逐渐意识到这件事,心情几乎是刹那间跌入谷底,甚至说手脚发凉,凉得透彻心扉,一股由衷的愤怒无声地席卷他。
上次他去出租屋楼下找陈复年,是听应代云提过房子刚装修好,不能立马搬进去,等他从这里回去,特意提醒了应代云,如果装修好一定要催陈复年搬进去,原本他们住的出租房,环境真得太差了,窄小逼仄不说,甚至见不到一点阳光,冬天冷得跟冰窖一样,根本不适合长时间居住。
应代云当时没有完全答应,只是说:“我会提醒他装修好了,可以搬进去了,至于他到底会不会搬,是他自己的决定,我没这个权利去要求他。”
而现在,陈复年的决定再明显不过,他没有搬。
应闻培喉结滚了滚,额角暴起几道青筋,呼吸越来越沉重,太糟糕了,他简直无法想象,他应闻培那么喜欢、在乎的人,为什么要受这种没必要的苦,住在堪比下水道一样的房子里,他当初拼命想恢复记忆,不就是想让陈复年过得好一点,所以现在到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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