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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渴望,他变得极没安全感,完全没有上位者的架子了,好像一时半会抓不到祁殃就要窒息而死,他想让祁殃天天睡觉,睡觉时一定要做梦,然后他才能一直一直见到他。

祁殃知道,如果梦醒来,或者梦再深一些,那人的神识就会被隔绝而出,堂堂魔教教主又会在魔界总坛歇斯底里地哭泣、狂悖无道地杀人。

不知何时梦境果真不受控地往更深一层跌去,眼前的鸠漓不见了,耳边人声鼎沸,他看到自己被埋没在人潮中,人山人海聚在巨大的金殿下,远方最高处坐着晏宿雪。

这可能是他前几年因死而未得见的——那人坐上宗主之位的那日。

或许是别的。

反正梦里他亲眼见到全天下的人都将晏宿雪奉若神明了,而宛若蝼蚁无名无姓的他,见证那一幕后就离开了殿中。

梦的时空感很强,他过了好多年,迈了千层阶,登楼掀开重重帐,最后是被惊醒的还是被外界打断的已经分不清了。

被掐住下巴别过头来,意识强行牵出,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面容。

那人的指腹轻易抵进他的唇齿间,薄茧擦碾过他湿热的软舌,神色看不分明,声音听不出情绪,“梦里是谁?”

祁殃茫然,从睡梦中回过神来,唇角缓缓扬起,隐匿在黑暗中的眉眼显出几分促狭,舌尖将对方的指尖从自己口中抵出——

“梦里是你。”

“是我?”

“嗯,”祁殃隔着夜色与他对视,徐徐道,“我梦到我在你最风光无限时离开,因为嫉妒再不去听闻你的任何消息,百年后想起你当时受天下人朝拜,循着记忆旧地重游,发现你本该恢宏无量、福禄滔天的宫殿破败不堪、尘灰布遍。”

“白,空,静,萧条,孤独,只有垂纱帐在飘。”

他慢慢抬起两只手,修长的手指小幅度做了个拉弦放箭的动作,指尖松开时就停滞在空中——

“你坐在高台王座上,十方圣箭贯透你眉心。”

“你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在我本以为你最好不过的时候。”

仰躺在床上,瞳中焦聚难以找到落点,双手微微合拢,作一个轻轻的、甚至低卑温柔的,捧起的姿势。

“……然后我抚摸你的脸,那箭下的血窟窿,你的眼睛是黑的空的,一种诅咒缠上了我。”

祁殃没怎么聚焦的眼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又慢慢放下,偏过头,目光散散地粘在窗外,喉间溢出的声音如若游丝——

“天又快亮了。”

“今天我教你怎么扎麻花辫。”

第20章 琉璃耳坠麻花辫

九冥山,幽绝殿。

唐泗找到那人想要的东西后回来,推开书房的门,四面黑沉木所制的书架被各种泛黄的古籍填满,一股寒沁的香气混着旧书卷的松烟香涌入鼻息。

冷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关上门往里走,将从储备间找的几根红绳递给对方。

晏宿雪坐于桌前,抬手接过,手背上隐约的筋络带着种清劲和利落,将红绳顶端缠在指尖,淡淡打量。

“宗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三师兄有急事找你都联系不上,无咎秘境那件事后怎么都见不着你人,宗里都在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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