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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他没跟公主当场撕破脸都算留面子了,也不是像是会在这里哭着服软的人,可正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才让他们感到忌惮。
一旦脾气够硬的人,开始装疯卖傻,背后一定有别的理由。各部族虽内部各有分歧,可在大事上却是一致对外。他们虽不愿公然卷入赫连翊与库尔坎的纷争,但万一库尔坎大师要来抢他们的位置,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但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于是眼巴巴地都望向了赫连翊他爹……
他亲爹瞄了眼摊在眼前的一堆大印,跟吃剩的羊腿骨头似的散了一桌,终于重重在桌上拍了一掌:“够了!都给我停下!”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老实了。
众目睽睽之下,赫连翊逼迫各部落的人,站到了自己这一边。
等赫连翊行云流水地在亲爹面前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冷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宫殿内,望见镜子里的自己。他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他已经这么会演了?而且演的时候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到底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他小时候脸皮薄,可干不出这事,更何况当着这么多部族的面,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
现在他可顾不上这些了,可见人成熟的过程就是逐渐不要脸的过程。
不能细想,一旦仔细琢磨起这事,他又会觉得尴尬。倒是他宫殿里的侍从,见他回来了,赶紧来报,就是昨日,有人从边境给他送来一封密信。
这么快?赫连翊算了算时日,他给裴静的信,最快也要现在才到洛阳,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赫连翊将信拆开,却发现是罗斌大将军来的。罗斌大将军已收到他的信,快马加急转送至洛阳,只是在信中,大将军也提及一件事:皇帝在洛阳一病不起,已经许久未出面,不仅宫中气氛凝重,就连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也疑心四起。
小王爷在宫中照顾皇帝,原先也只是照顾,现在已然也已经被留在宫中,具体情况如何,还尚未可知,他也是万分焦虑。
赫连翊看到这封回信,总觉得罗斌大将军因为好奇,偷偷把他写给裴静的信给拆了……
还好他没写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否则岂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赫连翊赶紧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先前的内容,还好,他写得急来不及润色,唯一可疑的好像是那对耳环,希望罗斌大将军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裴静恐怕被扣在了宫中,朝中局势动荡,他现在说不定就是一只失去自由的鸟。赫连翊叹了口气,没准这会儿,还眼巴巴地盼着自己去救他呢。
还真是,裴静在千里之外的洛阳,被困在皇宫里,哪儿也去不了。
皇帝突然失踪,此事被严密地封锁了消息,原先知道消息的宫女宫人,还有卫队,全部都被严令绝不可透露消息,有敢擅自往外吐露半个字的人,全部诛杀。
那假皇帝,裴静命人将他严密看守在殿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宫外的人只得到消息:皇帝病了,得静静休养。
可转眼过去几个月,皇帝就是不露面,病情也不见好。裴静又不让任何人去见皇帝,朝中大臣们难免已心存疑虑,有人疑心他是否别有目的。如此下去,恐怕朝野将要动荡,而真正的皇帝,和罗刹女娜依塔公主一起,就好像彻底从洛阳城里失踪了。
无论是寝宫中这个皇帝是假的,还是真皇帝不见了这两件事,哪一件被捅了出去,裴静都隐约感觉到一顶谋反的帽子,正在往自己头上扣过来……
他现在必须千万小心,绝不可行差踏错半步。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拒绝单独行动,身旁一直也有卫队跟着。
直到某一日,高大人悄悄从宫外,梁万春的住处,给他带来一封赫连翊的信。
裴静收到信,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这乱七八糟的字迹。裴静咦了一声,夸张地把纸张拿远了点。
那上面的字迹是用鹅毛笔写的,裴静看完,倒吸一口凉气,手一哆嗦,便将那封书信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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