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 【68】(1 / 2)
东市街角,济世堂。
原本二月就即将闭店关张的小医馆,忽然变得门庭若市,红红火火。
一切都要从初九那日午后,一个蓝裙妇人抱着个小儿闭证的孩子寻上门说起。
济世堂的许大夫把完脉,便对孩子的症状有了数,他与那蓝裙妇人道:“你家孩子乃是正气不支,邪气内陷,方才导致脏腑闭塞不通,昏迷不醒。我家倒是有一套祖传针法,可以一试,只是……”
“钱是吗?我有的,有的!”
蓝裙妇人立刻掏出碎银:“只要您能救我的女儿,我便是砸锅卖铁也会把银子凑齐。”
许大夫讪讪:“不是钱的事。是你这孩子送来的太晚,这会儿施针,我也只有五成把握……”
“试!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试。”
蓝裙妇人哭着应道,家中已放弃了这孩子,说不过是个女娃,与其费神费钱就诊治,不如早点准备后事。
女娃如何,女娃也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忍心弃之不理。
许大夫见蓝裙妇人答应,方才拿出针匣,与孩子治病。
也是老天保佑,一套针法施毕,孩子便睁开了眼。
转过天去,也能喝水进食,认人喊娘了。
那蓝裙妇人喜极而泣,又是给大夫磕头,又是跑去玄都观进香还愿,当然也不忘跑去景王府门前磕头报喜。
初九那日的玄都观本就人多,不少人都看到这蓝裙妇人抱着孩子跪地苦求的模样,如今见她面容虽依旧憔悴,可双目炯炯,难掩喜色,也都知道了她那本该病死的女儿竟转危为安,真的治好了。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景王妃仙姑转世的名声愈发响亮,而被“仙姑”亲口推荐的济世堂也是水涨船高,从经营不善门可罗雀,变得熙熙攘攘,大排长龙。
店里的学徒都快转成陀螺了,但看着那哗啦啦进账的银钱,便是再累,心里也快活:“师父,您说这景王妃为何会推荐咱们店里?难道您认识她?”
许大夫也纳闷呐,“我若是认识这等高门权贵,不说财源广进,也不至于入不敷出,难以为继。”
小学徒:“那她咋知道咱们济世堂的?难道嘴瓢了,想说的是前头松鹤堂?”
许大夫:“……”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这个可能。
但这几日,他也求证了好几位当日在玄都观现场的香客,他们都说了,王妃明明白白说的是济世堂,还说“看病不贵,那老大夫为人实诚”——
他们这看病的确不过,比松鹤堂便宜一半不止。
至于大夫,的确也够老。
实诚……
嗯,学医多年,济世救人的初心倒也未曾变过,勉强也担得起这句夸赞。
老大夫左思右想,又打听了景王妃的样貌,脑中倒真浮现出一个疑似的客人——
去年初冬的一个清晨,有位没病找病的小娘子。
其人十五六岁
部分,她直接略过——
可不能再补了,再补她怕是真要下不来床了。
云冉原以为济世堂许大夫送礼物的事挺隐蔽,没想到夜里沐浴过后,司马璟冷不丁问了句:“那医馆的大夫给你送了什么?”
云冉通发的动作一顿,站在镜子前没敢回头,只含糊道:“没什么。”
话落,察觉榻边之人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不依不饶。
她只好添补一句:“就一封感谢信。”
司马璟:“就这?”
云冉:“……不然呢?人家就一个小医馆穷大夫,总不可能送什么百年人参千年灵芝给我吧。”
司马璟闻言不语,放下手中茶盏,缓步走到梳妆镜前。
云冉见他陡然靠近,仅穿着牙白亵衣的身躯宛若一座高大巍峨的山峰般矗立在身后,拿着螺钿牙篦的手也不禁微颤:“殿下站我身后做什么?”
“坐久了,起来活动一二。”
司马璟从那宽大的菱花镜里看着俩人交叠一起的身影,手掌也不禁搭在她的肩头:“你梳你的,不必管我。”
虽然他只是这般站在身后,并未做什么,可云冉却无端紧张起来——
自打初一那夜有了夫妻之实,她基本再未空过床。
且这两日,他与她欢好的地方也不再限于床上。
像是前日,便是在窗边那张长榻。
明明上一刻她还在与他说着开春后,她打算在府上也办一场春日宴,邀请一干世家命妇贵女来玩,下一刻就被他抱在腿上解了衣衫,压倒在榻边。
还有昨日,在侧间好好练着琴,她弹错个音,他照往常一般握着她的手纠正,可纠着纠着,他从后亲住了她的脖颈。
她痒得缩了缩脖子,叫他别闹。
也不知如何就戳中了他的点,他反而闹得更凶。最后浑身无力,伏在琴案上,被仔仔细细、里里外外调弄了一番。
云冉觉得她起码半个月之内,都不想再练琴了——
她甚至都无法再直视那张上好的古琴!
至于今日……
云冉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握着牙篦的手微微收紧。
他不会又起了兴,今夜要在梳妆镜前吧?
这念头一起,云冉纤薄的肩背都不由绷紧。
不行,绝对不行!
琴她可以半月乃至半年不碰,可是梳妆镜是每日都要用上的地方,绝对不允许这登徒子玷污了!
霎时间,云冉头也不梳了,撂下牙篦就要起身:“那个……唔,我也梳得差不多了……”
两边肩头都被摁着,她又坐了回去,心下也咯噔一下,看着镜子里倒映的身影,默默咽了下口水:“殿、殿下,你要是想照镜子的话,你自个儿坐着照,我就不碍着你了。”
她再次起身想跑,司马璟再度摁住她,缓缓俯身:“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云冉:“……”
哪有不吃,每次
“殿下,你别这样……”
她偏过脸,柔顺的乌发如缎子般披散在身后,却掩不住那红得滴血的耳尖:“你好好说话,别靠得这么近。”
司马璟看着她这般羞怯模样,眸色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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