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休假(1 / 2)
第90章休假
季长天微怔。
对方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侧,痒痒的,那感觉好像被猫柔软的尾尖扫过,猫无心撩人,被蹭过的人却没法不多想。
或许是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又或许是想更加清晰地欣赏这张睡颜,季长天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在了自己腿上,掏出手帕,轻轻帮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毒虽解了,但时久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嘴角的血迹已干,衬得这张面容凄惨又憔悴。
季长天微微皱眉,将手帕按进茶杯中润湿,一点点擦拭那些干涸的血迹。
因自幼患病,他其实很少会去长时间地凝视一个人的脸,看得面孔越多,内心就会变得愈发焦躁不安。
唯独面前的这一张,越看越觉得心情平静,以至于让他不舍得把目光移开,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这里这样注视他,已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幸事。
也不知究竟看了多久,久到对方脸上、手上的血迹都被他擦干净了,再无可擦,久到小煤球已经卧在旁边打起了盹,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然后发现——
旁边还有个人。
季长天沉默了下。
好在被他遗忘的宋三也遗忘了他,医痴不为世俗所扰,还在研究那颗解药,季长天没忍住问:“连你也看不出是什么毒?”
宋三没抬头,只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自己的药箱里拿了一把药杵,按住那颗解药轻轻一戳,只听“咔”的一响,解药被碾碎开来。
季长天诧异地看着他,见他又拿出一把小刀,在碎掉的解药中拨拨挑挑,最终分离出一只红色的小虫。
这虫子极为微小,总共不过两分长,细看像是只微型的蜈蚣,被宋三一番杵弄,已经断作两截。
季长天皱眉看着那虫子:“这是何物?”
宋三:“以前在太医院时,我曾听父亲提起过,前庆时,皇帝也曾豢养死士保护自己,控制他们的方法和现在类似,但他们用的不是毒,而是一种来自南疆的蛊,此蛊分为子蛊和母蛊,母蛊唯一,而子蛊可以有成百上千,将子蛊种进死士体内,必要时敲击母蛊,母蛊因为痛苦而挣扎,子蛊便会感同身受,让受蛊之人痛不欲生。”
季长天:“……”
“父亲说,先帝夺位时从庆宫中缴获了这样一批蛊虫,但觉得此法非人,便将所有蛊虫集中焚毁了,这东西父亲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我一直以为是他们夸大其词,没想到竟然真实存在?”
宋三说着,捏起半截蛊虫:“父亲向我描述,此蛊的子蛊颜色鲜红,形似蜈蚣,因以血为食,周身散发出一种特别的腥味,若是吸不到血,就会陷入休眠,遇血则活。”
季长天抽了抽鼻子:“确实有股腥味。”
“我猜十九就是因为闻到了这味道才没吃这药,这小子还挺聪明的,乌逐想用药味盖过腥味,没想到他的师弟并不好骗。”
宋三将两半截虫子丢进了地上的铜盆,蛊虫遇到血,
黄二办完了他交代的差事返回:“殿下,都处理好了,还在喵隐居抓到一只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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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染血的衣服和手帕交给黄二:“这些也拿去烧了。”
黄二接过来,看了一眼手帕上的图案,只是一些花花草草。
于是他心情更复杂了些,转身离去。
终于打发走所有无关的人,季长天将时久从坐塌上抱起来,上了楼。
*
时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竟又坐在了桌前,面对着桌上的三颗解药。
可这一次,他不知为何没有吃季长天给的那丸药,而是服下了皇帝给的那一颗。
他眼睁睁看着剩下的两丸药被自己丢进火盆,猛地吓醒过来。
噩梦惊醒的心悸感挥之不去,时久睁眼望着天花板,发现上面不是喵隐居的房梁,而是狐语斋卧房床榻的承尘,终于确定自己刚刚是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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