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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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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手中剩下的半杯酒还在飘逸着熏人酒香,慕昭然回手将它倾倒进了墙角的盆栽里,抬起手背贴了贴脸颊,嘀咕道:“只喝了半杯,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她喝这酒喝得多了,其实也有了点耐性,起初她只喝一点意识就会烧成一团浆糊,第二日醒来也不记得都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有些模糊的令她感觉面红耳赤又恶心的画面。

后来渐渐需要满杯,再后来需要两杯,三杯,催丨情酒的效力越来越弱,她记得的内容便越来越多,可她不想记得,也不想承认。

她宁愿相信,是因为催丨情酒的药效,她才会那样毫无底线地放任阎罗对她为所欲为。

而非是她真的沉沦在了他给予的欲丨望中,就连重生之后,都还要在梦里不断回味。

“慕昭然,你别这么没出息!”慕昭然捧住脸颊用劲儿拍了拍,打起精神来,拢好松垮的衣襟,起身想要推开门出去看看。

她不愿意等在这里又和他厮混一夜,即便这是梦。

却没想到阎罗竟来得这样快,她刚打开门扉,便一头撞上了门口的结实胸膛上。

阎罗今夜穿着一件与夜幕同色的深蓝外袍,袍袖边缘有金纹印花,领口交叠齐整,衣带系得紧实,面上依然带着那一张薄银面具,几乎遮掩住全身皮肤,也遮掩住皮肤上密集的雷击伤痕。

只有一小段伤痕从领口里暴露出来,如同枯枝的末梢蔓延到了喉结的位置。

这般严整的装束,看着不像是来和她睡觉的,倒像是国师大人要出门办公,上朝堂议事。

可今夜是月圆之夜,他唯一需要办的公务,就是来和她睡觉。

因为慕昭然看到了他湿漉的长发,他刚沐浴过,长发随意挽在脑后用发带绑着,发尾蜿蜒地搭在肩头,在肩上洇出一团明显的湿痕。

慕昭然抬眸看见他喉上的伤痕,许是因为她现在心中有愧,对他的伤便不再如从前那般嫌弃,反而生出一点心疼来。

可就算有愧,她也不想再与他生出瓜葛。他是天道宫死敌,而她不愿重复前世老路,他们注定殊途。

慕昭然有些气恼地推开他的胸膛,说道:“我已经决定要忘记你重新开始了,你能不能别再来我梦里纠缠了!”

这句话虽是冲着阎罗发泄的,但慕昭然更多的却是在气恼自己,在提醒自己——毕竟,这是她的梦境。

明明已经决定前世的债欠着就欠着,别再想起他,别再与他有丝毫瓜葛了,为什么还总是梦见他?

慕昭然,你该醒醒了,别再做梦了!

阎罗被她一连推搡几下,身形没有半分动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攥紧,另一手顺势掐住她的下颌,低下头来,面具下的眼睛烧着一片隐忍的怒火。

“不能。”阎罗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高大的身形俯下来,迫使着她一步步后退,重新退回进殿内。

门扉在他身后嘭一声关闭。

他似被气急了,从面具底下

,慕昭然呼吸一滞,脸颊滚烫,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不知是期待还是羞赧,她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手腕,无意识地唤道:“阎罗……”

这个名字刚吐出舌尖,剩余的话音便因对方低头吻下的举动而堵在了喉咙里,慕昭然张着嘴,失神地望着头顶,眼角被逼出眼泪。

非常没出息地想,反正就是个梦而已,她在自己的梦里舒丨服一下又能怎么呢?

慕昭然向来就是这样只吃甜不吃苦的人,阎罗显然也很懂她,知道该如何让她很快便能获得快乐,冰凉的发丝慢慢滑下,蜿蜒地堆叠在小丨腹上,极致的黑白二色下很快透出艳丽的红。

他的头发好凉,舌头好热……

窗外雷鸣交加,圆月却还悬在天上,停留在窗棂一角,许久都没有移动过,这一夜尤为漫长。

慕昭然躺在床榻上瞳孔早已失神,脑海里面似也炸开着阵阵雷光,好像一直都漂浮在云巅落不下来,浑浑噩噩地听着自己支离破碎的泣音。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忽然一声低语,说道:“你该醒了。”枂謌韣榢

窗棂哗啦一声,一股寒风从窗外疾卷入内,吹荡起满室垂挂的帷幔,将殿内暧昧的气味涤荡一清,扑来慕昭然面上。

慕昭然迷离的眼神清醒了稍许,周遭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握在腰上的力道也忽然消失,身后的怀抱骤然空荡,她竟莫名生出一股抽丨空的失落感来。

寒意侵入经脉,慕昭然猛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氤氲的白雾,她瞳中的神光渐渐聚拢,彻底醒了过来。

洗髓池。

对,洗髓池,她还在洗髓池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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