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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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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慕隐逸口中那个在梦境里引诱他,让他对自己亲生父亲种下死咒术的人,极有可能正是法尊。那父王体内死咒术的主咒“死”字,多半就藏在天书之上。

天书在钧天殿中,法尊日夜守护在旁,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触及。

慕昭然只能竭尽全力催动体内灵力,将源源不断的生衍之气渡入父王体内,以延缓死咒术的侵蚀,确保父王的生机不会在短期内被彻底吞噬。

直到丹田灵海空空如也,她才不得不停手,睁开眼睛时已脸色惨白,失力地靠到阎罗身上。

阎罗单手将她揽入怀中,另一手探向荣王脉门,确认荣王当下生机平稳,才收回手。

他低眸打量她苍白的面容,抬手为她拭去额角的虚汗,沉声道:“法尊若只想要陛下的命,他有千百种的方式,可以一击得手,根本不必用这般缓慢曲折的手段,就像是刻意在等你回到南荣。”

以法尊之能,若仅是要取荣王之命,搅乱南境局势,他随时都能出手,实在不必拖延至今。

他执掌行天剑上百年,一直听命于三尊行事,对法尊的行事风格深知一二,沉吟片刻,说道:“比起想要陛下的命,我想他应该更想通过这个方式拿捏住你的软肋。”

慕昭然一边调息恢复灵力,一边顺着他的话往下思索,冷笑道:“我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化神修士罢了,法尊若想拿捏我,岂不轻而易举,还需要如此拐弯抹角?”

话音一顿,她神色微敛,心中浮出答案。

除非,他已经发现了,天书失去的力量在她这里,所以有所忌惮。

调息稍定后,慕昭然从他怀里直起身,很快振作起来,说道:“我得尽快探明南境地底的灵脉情况,回天道宫去。”

南荣王宫建于灵脉主干之上,宫阙的布局亦依风水和灵眼而设,其中最大的一处灵眼,正是百官朝议的太极殿。

夜色深浓,宫墙巍峨,太极殿外广场空阔,只见执勤侍卫巡行其间,大殿金黄色的琉璃瓦,在远处的宫灯照耀下,泛出些辉辉之光。

阵兽金龙蜿蜒伏在屋脊,半眯着龙目,仿佛沉睡。感应到有人前来,它倏地睁开眼睛,从屋顶上滑下来,双目灼灼宛如明珠,直照向二人。

慕昭然上前,朝它伸出手,柔声道:“是我。”

金龙垂下巨首,游动至她身前,亲昵地用额角蹭了蹭她的掌心。

慕昭然被金龙允许入殿,但阎罗却没有这般待遇,金龙猛然喷出的一口鼻息,化作罡风直扑向他,将他衣袂撕扯得猎猎狂舞,往后连退三步,险些从丹陛跌落下去。

慕昭然急忙抓住龙角,双手用力将那硕大的龙头拽得偏离,呵斥道:“他是随我而来,你不准伤他。”

金龙呼哧一声,不情不愿地打出一个响鼻,双目依然紧锁住阎罗不放,不肯容许他再迈进半步。

阎罗道:“阵兽把守王宫,坐镇太极殿,不许外人闯入,本是理所

宝地,目前还未受到损害。

但若是继续下来,主灵脉也早晚枯竭。

慕昭然仔细探看过每一处灵眼之上的法阵,发现了南境地底的这个法阵和东海的不同,南境的主灵脉灵眼之上多了一个遏止法阵运转的禁制,才使得主灵脉未受到侵蚀,仍然灵气充盈。

只要主灵脉未断,南境山水的根基就在,想来这也是南境山枯水竭的现象没有其他几境那般严重的原因。

慕昭然从那禁制之上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和之力,神识试探性地靠近禁制,一道意念忽然从禁制而出,没入她的意识之中。

慕昭然眼前浮出一根通体幽蓝的法杖,杖身雕刻着密集的星象图,隐约可见其内有星点之光闪烁,仿佛是将整个夜空浓缩于此一根法杖之内。

正是这根法杖之上的禁制压制着那一座掠夺灵脉的法阵。

“是星杖,前任南荣圣女的法器?”慕昭然没有见过前任圣女,但在圣殿中看到过她的画像,她的手中便持有这样一根法杖,乃是她的本命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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