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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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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1章

明怡也没太当回事,毕竟她也不是来吃喝玩乐的,这种事便如那野味,有就吃一顿,没有也不惦记着。

又不是酒.....

这一夜格外冷,屋子里虽烧了地龙,明怡脚还觉着冻,当然是毫不犹豫就蹭到裴越那边,有现成的火炉子不用白不用,裴越睡得如何,明怡不得而知,这一夜她睡得倒是极好。樾滒

次日一醒,身旁早没了人,明怡梳洗装扮照旧去给荀氏请安。

没让嬷嬷跟,就青禾陪着她去春锦堂,昨夜下了雪粒子,今日院子里就结了一层冰,明怡畏寒,穿上了针线房新给她做的一件皮袄,手里抱着个暖炉,倒还算舒适,过去这玩意儿她可从不用,如今是离不得。

路上青禾便问,“今日我还要去打探消息么?”

明怡说,“无事到处转转也成,盯着些刑部和萧家的动静。”

昨夜裴越寻她要了萧家的银票,可见已查到了萧镇头上,现在萧镇在刑部和裴越那已是挂了名,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萧镇无论如何都脱不了身。

前日裴越摆了个鸿门阵,必定已惊动萧镇,心腹暗卫没能活着回去萧镇那头已然是吃了急了,这个时候摆在萧镇跟前有两条路,其一,干脆再狠一把,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父亲,其二,暂时收手,明哲保身,可一旦北燕将父亲交到皇帝手里,后面的事就不可控了。

以她对萧镇的了解,他兵行险招的可能性极大。

若裴越查,那当然最好,若这只老狐狸按兵不动,那她少不得逼一把,帮着萧镇露出原形。

故而暂时,她静观其变。

况且,眼下于她而言,父亲的事比萧镇的事更急,也更棘手。

坐视父亲落入锦衣卫手中,明怡很不放心,这个案子当年就是锦衣卫办的,三法司都没能插上手,其中是否有隐情谁又能知?

表弟那么聪慧通透之人,不可能说出自比李世民的话,所以父亲真落去锦衣卫手里,未必没可能把一个有疑点的案子办成铁案。

还是得想办法跟父亲接上头啊。

天际的乌云一层叠着一层,如石头压在明怡心尖,她拉了拉青禾的手臂,低声问,“两次都没能见到父亲的人?”

青禾咬着牙,眼底露出凶光,恨道,“北燕人把侯爷关在一个黑漆漆的铁笼子里,看不见摸不着,暗不见天日,十八罗汉之八人,团团围坐在他四周,寸步不离,我压根没有机会靠近,几度吹了暗哨,可铁笼子里毫无反应,我实在担心侯爷的身子....”

明怡冷着脸没说话,可熟悉她的青禾知道,她眼底全是磅礴的杀气。

只是一瞬,明怡收敛情绪,冷静下来问青禾,“跟十八罗汉交手,你有几成把握?”

十八罗汉乃北燕皇室座下的御用侍卫,十八人功夫个个顶尖不说,一旦结阵更是天下无敌,八人结阵的威力虽不如十八人,但也不是一般高手能较量的。

青禾凝眉道,“

以上佳的紫檀木为座架,上绣繁复绚丽的宫廷图样,象征着花开富贵和松鹤延年,每一针每一线均是苏杭请来的绣娘所绣,这么大一架屏风少说要耗时半年之久,除了绣艺本身出众外,屏风周遭更是镶嵌象牙绿松珠贝等宝石,色泽华丽丰满,工艺精湛。

这样的屏风,也就中宫皇后这样的身份衬得起了。

缪氏叹为观止的同时,也说出自己的顾虑,“嫂嫂,这屏风自然是精致奢华,可就是觉着不够雅...”

荀氏听到这里,不经意扫了一眼席间的明怡,不觉苦笑,“弟妹,如今咱们不求出彩只求不出错。”

缪氏瞬间领悟过来。

自从裴家拒绝皇后议婚,皇后对裴家就不怎么待见了,与其献别的寿礼容易被人揪岔子,还不如中规中矩些,至少皇后看在砸了这么多银子的份上,也无话可说。

毕竟这样一架屏风,非大族还真真送不起。

这时周氏插话了,“我瞧这屏风已是落成,不知嫂嫂让我们帮着拿什么主意?”

荀氏指了指那屏风右上角一处,“你们瞧见那处留白没?”

缪氏和周氏相继将目光注视过去,“怎么说?”

荀氏给大家解释,“依着原先画师的构图,此地当绣‘有凤来仪’四字,可我又觉着绣出来的字不如写得有风骨,打算请越儿提笔,又摸不准这般做,娘娘那头会不会不中意?”

缪氏立即道,“怎么可能不中意?越儿肯动笔,娘娘定是高兴还来不及...我也觉着绣的没写得好,就让越儿写吧...”

周氏笑道,“我就怕越儿还不肯呢。”

皇后毕竟是七公主的母亲,裴越给屏风题字,难免有讨好皇后之嫌,以他的性子还真不一定答应。

荀氏苦笑,“我也担心请不动这尊佛,故而,拿不定主意....”

孰料这时,下首的明怡忽然开口,

“不要题字,也不要绣字,什么都不要!”

方才她一直支着耳朵听皇后的事,听出了神,

这话说出口,方觉失言,待抬眸,果然瞧见一屋子人均诧异地看着她。

荀氏纳闷问,“明怡,你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用?就这么留白?”

明怡心下苦笑。

有凤来仪,李蔺仪....

她不会愿意看到那个“仪”字。

届时四个字题上去,不仅裴家心血毁于一旦,还恐招来麻烦。

何苦来哉。

明怡恢复如常神色,指着那屏风认真解释,

“母亲,整幅绣画有详有略,构图已十分得当了,再题个字实在是多余,叫绣娘绣,字迹不够灵动,有损整幅画的格调,让三爷提笔.....”明怡失笑,“三爷书法当是冠绝,只是又觉着与整幅图意境有所不搭,常言道过满则亏,不如就留白吧。”

荀氏闻言陷入沉默。

事实上,从原始构图的角度来瞧,是可以题字的,只是

‘小心’二字,皇宫你都敢悄悄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回头不跟七公主闹起来,我就烧香拜佛了。”

嘴里数落,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她最初就担心乡下来的媳妇小家子气,如今看来,明怡没这毛病。

明怡哑声一笑,“我有分寸的。”

“分寸有,但也不多....”

“......”

用过午膳,待要回去歇着,荀氏却没放她走,

“今个儿留下,等会跟我去议事厅,下月十六至二十,可是咱们裴家一年一度的年终尾宴,全族的人都指望这些分红,届时事儿一桩接着一桩,你是越儿媳妇,是要挑大梁的,你待会跟我学庶务....”

明怡被荀氏拘住,午觉都没歇,就去了议事厅,忙到下午申时末回春锦堂。

大约是觉着很多话在议事厅不便说,特意让明怡陪着她在暖阁的围炉看账簿,这一次翻阅的是过去几年分红的总账目,荀氏告诉明怡这里头的门道和讲究,说着,忽然间肩头一沉,只见那清致的人儿已倒在她肩头呼呼大睡。

荀氏一时都没了脾气。

这要是女儿,铁定要斥一顿,儿媳妇么,少不得得忍一忍。

这一忍就是小半个时辰。

明怡未醒,她也不好动。

已到传膳的时辰了,婆子们一瞅屋内的情形,都在帘外急眼,这样的天,饭菜出锅就容易凉,再热菜又差了口味。

心想着这太太也太惯着儿媳妇了。

好在没多久,前方回廊行来一道挺拔的身影。

荀氏今日留明怡学账目,便嘱咐过门房,叫裴越来春锦堂用晚膳,这不,裴越官服未褪,先往上房来请安,婆子们无声纳了个福,掀帘迎着他进暖阁。

裴越款步绕过屏风,抬起眼,瞧见自己新妇靠在母亲肩头小憩。

荀氏见着儿子,跟见了救星似的,做了个手势,言下之意是她已然撑不住了,快些来接手。

裴越心情复杂。

媳妇连他的肩都不曾靠过,在他母亲跟前倒是大方。

她对着十三弟和气,跟母亲也处得自在,唯独与他客客气气。

裴越一言未发,先接过小丫头递来的帕子,净了手,这才往围炉绕去,先抬手托住明怡的头额,打算将母亲替下,怎知手刚托过去,明怡便醒了。

她混沌地直起腰,眉眼还带着没睡够的昏懵。

“家主,回来了....”

家主?

正揉着肩打算挪去炕床坐着的荀氏,冷不丁听了这声称呼,打了个哆嗦,回过身,视线在儿子媳妇身上转了几圈,满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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