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第 66 章(1 / 2)
第66章第66章
窗外树影幢幢,寒风更厉了,明明立了春,却无一点春日之迹象,风雨婆娑照样冷得叫人发颤。高几似乎不够,他又搂住人挪至床榻,深深抵住她,吻得格外凶,
好似要将她那颗心给拽出来,掌腹摁住她手腕,一点点将她掌心推平,十指插进去,与她深深交缠,闷哼一声接着一声,痛快地吮着她又任凭她吮,双双到得很快。
许久,平复下来。汗黏了一身,裴越并未退出,抓来被褥将自己连她一同裹好,紧紧拥着未说话。抱了一会儿,终于舍得撒开手,指尖微挑,拨开她湿漉的发梢,
露出那张明致的面容,轻轻在她额心印下一吻,“这段时日外头乱得很,莫要出去。”就在府里好好待着,什么都不要做,其余的事交给他。
翻案而已,只是翻案。
肃州军的案子在他手里,分内之事,他自会帮她彻查,至于李襄叛国一案,他也可顺藤摸瓜,暗中排摸个明白,只要确信李襄是被冤枉的,那么身为分管三法司的阁老,身为大晋官员,维护司法公平正义是他的本职。
他也责无旁贷。只要她收手,眼下他还兜得住。只要她愿意,她还可以做李明怡。*谢礼深夜转至平昌侯王尧府邸。
王尧其人,在四大君侯里头其实最不起眼,北定侯李襄以儒将著称,性情疏阔气度不俗,过去最为人称颂,萧镇勇猛善战,行事跋扈,目无下尘,至于靖西侯梁缙中,一身军功卓绝,却素来低调内敛,不太与人打交道,王尧被他们衬着,便显得温和甚至温吞了。
他人缘极好,无论在武将还是文官中,都很吃得开。不太摆架子。他与谢礼实则是有几分交情的。听闻谢礼造访,很是忐忑了一会儿,亲自出门将人迎进书房。
谢礼到了王尧跟前换了一副面孔,变得游刃有余许多,坐下便说了一句,“我深夜来拜,王侯不会觉得我唐突吧。”
“哪里,谢首座大驾光临,王府蓬荜生辉呐。”王尧心里戚戚,面上还是十分客气。
管家奉了茶,王尧摆手叫人掩门出去,谢礼接过茶慢腾腾饮了几口,等着人走远,方搁下茶盏,看着王尧露出笑容,
“王侯,明人不说暗话,我此行来,便是来请王侯帮个忙。”王尧心里陡然一惊,所以谢礼真是要传讯他来了?
王尧当年奉旨与萧镇一道驰援肃州,谢礼查肃州的案子,将他请去官署区问询合情合理,“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得上谢首座的,您尽快开口。”他不无谦逊道。
谢礼道,“肃州的案子,你得帮我个忙。”王尧神色一凛,不吭声了。掌心扶着茶,慢慢笑了笑,又将之搁在桌案未动,“谢大人到底是请我帮忙,还是要预备着查我。”
谢礼哎哟一声,“这话怎么说,这案子与王侯你有何干系?”王尧听了这话,大为震撼,看谢礼这架势,真不是来查他的。“谢首座何意,还望明示。”
军出身,是皇帝心腹,眼下李蔺昭已死,大晋还有何人能扛得住南靖王刀锋?李襄和萧镇没了,总得留下他和梁缙中。皇帝也不想牵连。
王尧顾虑打消,拱袖道,“谢大人,那本侯任你差遣。”谢礼笑了,他最后那句也并非空穴来风。皇帝的意思他还是摸得准几分的。不想再动军方,也恐恒王牵扯过深。
事情谈妥,二人又约定了些许具体事宜,王尧亲自送他出门。
翌日一早,谢礼便上书皇帝,组建班子,内阁这边裴越径直给批了,折子送去司礼监,刘珍看到唬了一跳,连忙拿去给皇帝瞧,皇帝幽幽瞥了一眼,淡声道,
“由着他们去,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来。”于是刘珍也批了。是日下午,谢礼,王尧,并刑部尚书三人,提审萧镇。裴越抽空在暗室旁听。
那萧镇甫一坐下,瞅见王尧端坐案头,挣扎着站起身,“他怎么能在这?他有什么资格审我,这合规矩吗?”
谢礼神情严肃,“怎么不合规矩?这是牵扯三万条性命的大案要案,王侯为都督府总佥事,陪审理所当然。”
萧镇啐了一口,“胡扯,你们让一个嫌犯来审我,三法司还叫三法司嘛!”谢礼敏锐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立即追问,“那你倒是说说,王侯做错了什么,是哪门子的嫌犯?”
萧镇悚然一惊。与此同时王尧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一旦萧镇指认王尧,那相当于将自己也卖了。还用得着王尧来审?一句话将萧镇给问噤声了。
此时此刻,谢礼终于体会到了裴越使这一招的精妙所在。无论是萧镇还是王尧,都像是被扔进一个笼子里的蚱蜢,被迫争食互咬,一举一动被人摆布,生死皆由不得他们了。
第一日萧镇尚能嘴硬,咬死不吐出一个字,到了第二日,王尧干脆将其余人给使出,单独突审萧镇,效果便明显了。与此同时,银环被盗一案也在有条不紊地审理当中。
只是在二审江城的前夕,终是有人突破都察院之防守,将江城给弄死了,由此切断了恒王与案情的联系。
柳如明猜到是恒王杀人灭口,气得暴跳如雷,抓着北燕使臣的口供与那一方盖有内廷字样的小印不放。
恒王也聪明,拿出王府每年的赏赐账簿,证明那方小印实乃三年前赏给江城的年礼,指控江城故意攀咬自己,为背主之奴。恒王有了翻身之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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