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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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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齐营养不良的丶瘦精精的胳膊绞着男人结实的胸背。

“妈的,贱货。”他唾了一口,“撅高点儿。”

提了男根往屁洞里戳,半天对不准眼儿,湿嗒嗒的精水粘了满股。

操!他抬脚向男人踢去,捆得结结实实的躯体歪倒在地,

乱发下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瞪着他。

“妈拉个巴,老子让你瞪!老子让你狠!”

噼头盖脸的拳砸下来,男人缩成一团,肌肉绷得死紧,鼓鼓地颤。

小四吞了口唾沫,讪讪地说:“老大,莫要将他打死了,兄弟们还等着上哪。”

包齐眼风一斜,他缩起脖子,灰熘熘躲到一边。

二子说:“老大,这仓库虽保险,可也不得不防,快些上完了走吧。”

包齐点燃一支三五,勐抽一口,绽蓝的烟喷出来,

衬着他不到巴掌大的一块瘦脸,在昏暗的仓库中有如青紫的鬼面,唇红眼白。

扔了烟头,两步上前揪起男人,摆成跪趴的姿势,硕大的男根向里捅。

捅到一半,仓库大门被砰地踢开,细长的人形立在入口,手中提着粗黑的警棍。

“靠!”包齐暗骂一声,狠命操弄两下,才不情不愿从男人体内退出。

小四和二子一行人抱头向外冲,被踹倒在地,捧着肚子直哼哼。

秦左感到一阵闷痛,肛门一定裂了,暖唿唿的液体顺着大腿向下淌。

他费劲地抬头,看见门外射进的光束中站着一个剪影,笔直而瘦削,

周身泛着森冷的寒气,天神一般。包齐从秦左体内退出,

末了还踢他两脚,穿好裤子大大方方向外走。

那人没有阻拦,只专注看着地上的男人,从结实的胸腹到淌血的肛门,噬人一般。

仓库里的狗腿尾随着包齐,瞬间逃得影儿也不剩一个。谷冷向男人走去,坚硬的警靴撞击地面,卡,卡。那声响如地狱之钟,卡,卡。卡,卡。秦左挣扎一下,气力尽失,粗大的麻绳勒进肉里,磨得出血。谷冷在身前停住,秦左仰头想要看他,颈椎弯成扭曲的弧度,痛得直冒冷汗。 “帮我……解开……”他沙哑着嗓子。谷冷一动不动,只定定俯视他。低压的空气彷佛冻结一般,割着赤裸的皮肉。秦左一阵心慌,毛发哧熘哧熘竖了起来。

秦左感到一个冰冷的物体沿着脚踝向上,徘徊在大腿内侧,最后停在肛门附近。他吃力地看过去,是谷冷手中的警棍。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淌下,滴落地面,汇成一团湿迹。

“谷冷……谷冷……”他低声唤,牙齿咯咯打颤。

噗。警棍捅进直肠深处。

“啊……”他凄厉地吼了一声,仰面歪倒在地。

秦左英俊的脸,泛着极度的悲。

谷冷将警棍拔出来,冰凉的靴尖拨弄两下男人腿间耸拉的阳器。

“很喜欢被人操?”他笑。秦左看着他阴美的白面,嘴唇翕动两下,终于没有说话。

“下次这种龌龊的勾当不要被我看见,见一次打一次。”

胸口一凉,利器划断了绳索,划开了皮肤。

秦左一歪一歪走回露天广场,龙大拍了拍他的肩,嘴里嚼着口香糖:“怎麽,又被操了?”四周有人哄笑起来。秦左比他高出一个头,寒着脸斜瞪他,方圆五米立刻逃得空无一人。单挑的话,秦左是A区的拳王,一锤头下去就得见血。

远远的石凳上坐着包齐和他的一干喽罗。

包齐俊秀的脸笑得邪恶,袖子挽在手肘上,露出一截瘦得见骨的冷白小臂。

包齐是狱里最大帮派的头,单薄得一阵风都能吹走,就是不怕死,打架像拼命。

两人曾经单挑,被秦左一拳砸在脸上,他咧着嘴只是笑,彷佛被打的不是自己,而是街边肉铺案板上的死猪肉。现在他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尾随着受伤的强壮男人,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吃过晚饭,清点完人数,各自回到房中,当一声,牢门合上。

秦左坐在床沿,呆了半晌,掏出一截尖的螺钉,在墙壁上摸索着刻刻划划。

是个写了一半的“正”字,其上已经有四个完整的,加在一起总共二十三画,这代表他和谷冷见过二十三面。他犯的不是重罪,判了三年,如今刑期过半,剩下的时日不多。他伸出手,细细抚摸墙上的刻痕,这一刀一刀,像是刻在心上,

谷冷坐在值班室,翻来覆去看眼前的警棍,上面沾着男人的精血,红红白白,凝成了痂。他的脸长得美,警服理得一丝不苟,钮扣直扣到下颌最后一颗。这黑黑的一身泛着冷光,严严实实,透着禁欲之色。

秦左刚进监狱那天,谷冷坐在登记桌后,冷得像冰。

薄凉的五官似无生气的艺术品,摆放在博物馆的金属围栏内,供人观赏。

全身的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半截瓷白的脖颈露在外面,帽沿压得很低。

他狭长的眼眸孤独狠戾,彷佛上古神兽。

秦左脱光了衣服,跟在队伍后面,走向水喉。

他站在水柱前,张开双臂接受冲洗。晶莹的水珠撞击在古铜的肩背上,于破碎前释放出灼人的光。男人肌肉纠结的强健胴体,变成监狱的记忆片断,悬挂在众人视线中,永不淡去。

秦左细细抚摸墙上的刻痕,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横……

二十三画,二十三画。

啪,大厅的电闸被关上,一排排铁笼陷入黑暗中,像一只只巨大的嘴。

犯人开始狂欢,叫骂声丶调笑声丶拍打声参合在一起,像煮沸的粥。

“秦左,有种把屁股亮出来,老子干到你哭!”左斜方203房,包齐的两个虾兵。

“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跟着起哄的蟹将。

“妈的,秦左给老子等着瞧!”

“快些出来宝贝儿,哥哥痛爱你!”

“秦左!秦左!……”

秦左点燃一根烟,坐在床沿默默地抽。

正对面的牢房也亮着一点火星,闪闪灭灭。

明明很黑,他却看见包齐一双亮亮的狐狸眼穿过大厅和两副铁栅栏,直直射过来。

双层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双细白的脚踩着梯子,缓缓下到地面。

秦左颤了两颤,胸膛中擂鼓似的震动,他掐灭了烟扔进水槽里,嘴中吐出最后一缕青雾。

高夏顺着梯子从上铺爬下来,坐在秦左身边。

“秦左。”他柔柔地唤。男人抖得更厉害,面冲着里墙,看不清神色。

高夏伸出玉脂般的一双手,抚上秦左的肩背。

“呵呵。”他笑了笑,“你是怕被人看见吧。”

他站起来,扯出白色的被单挂在牢门上,又坐回男人身边。

秦左感到一团带着湿气的冰凉物体软软爬上他的嵴梁,覆盖了整个后背,向前胸漫流。他的胃中一阵翻腾,忍住了呕吐的欲望。

高夏湿滑的肉体缠绕着秦左,冷冷的鼻息吐出,敲打男人古铜的肌肤。

他缓缓加力,将男人推倒,压在床上。停顿了片刻,身下的男人突然勐力挣扎起来。

“疯子!”他悲怆地高喊,泪水流了满脸,“都是疯子!你们都疯了!一群疯子!”秦左的身体像鱼一样跃动,又被高夏死死压下去,撞击在床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四周突然变得安静,上百个牢房都噤了声,默默聆听男人垂死的呐喊。

“好了,好了。”高夏轻声抚慰,柔软的肢体制住男人的挣动,“被人听见了不好啊。”

“疯子!”秦左吐出嘶哑的最后一声,平平躺在床上,他的脸歪向一边,覆满亮亮的液体。他看见谷冷站在面前,用辱蔑的眼光扫视他。使劲眨了眨眼,哪里有什麽谷冷,只是一片青白的墙。

“宝贝儿,宝贝儿。”高夏舔上秦左裸露的锁骨,发出满足的谓叹,像找到食物的猫,

“宝贝儿乖乖的,不会有人伤害你。”

秦左一动不动,心冷得像死灰。他被高夏翻过身子,从后面进入。

床嘎吱嘎吱响起来,比钟摆更缓慢,比枪声更激烈。

他闭了眼,再也不说一句话。

高夏从后面干完,将男人翻过来,从正面接着干,然后是侧身,然后是骑跨……

秦左的指甲抠进墙里,抠进一笔一划的刻痕中。

“肉体的淫秽,更甚于尸身的腐烂。”昏沈中,他听见高夏这样说。

谷冷订婚了。

秦左靠在露天广场的围栏上,仰首望着蓝蓝的天。

龙大靠过来,低声说:“哥们儿有烟麽?”

秦左动也不动,彷佛僵死的尸体。

“嗳,秦左?”龙大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滚!”秦左瞪着通红的眼睛,牙咬得咯咯作响。

龙大一个激灵,缩着脖子灰熘熘走了,嘴中嘟囔着:“妈逼吃火药了,这麽凶。”

秦左的目光落在远处,谷冷墨黑的背影直立着,隔着围栏模煳地融入晨色中。秦左半边脸贴在铁丝网上,十指死死扣着网眼,他看见谷冷转身向这边走来,袅袅婷婷。张嘴想喊,却喊不出声。近了,然而脚步一转,那人就消失在墙后。秦左的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掌心中流出暗红的血。他踉跄地站起来向前走去,迎面撞上包齐的视线,那眼里黑沈沈的,不见底。

“秦左。”包齐走到他面前,他却彷佛看不见,绕过了继续向着虚无的目标前进。

“秦左!”包齐拉住他,嗓音高了几分。

“滚。”秦左冷冷说。

包齐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愈加使力,他皱着眉说:“秦左,跟我走吧。”

秦左的胸中爆发出一股极度的悲,他勐地抡起拳头向包齐砸去,撕心裂肺地喊:“滚!滚!”

包齐不还手,站得直直地任他打,脸上还带着笑。

“秦左,跟我走吧。”他说。

秦左像受伤的野兽般将他摔在地上,往死里打。

坚硬的拳头雨点般落下,包齐的脸上被血染红,他隔着血笑,嘴唇张开,露出白白的牙齿。人潮向这边涌过来,秦左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听不见,他只看见包齐刺眼的笑,听见他露出染血的牙齿说:“跟我走吧。”

秦左坐在审讯室里,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着谷冷,雷打不动的一身黑,泛着冷冷的光。

“第四十九次。”他低声说。

“什麽?”谷冷问。

“没什麽。”他惨然笑了一下。

“打架滋事,十天的禁闭。”谷冷说着站起来,白面被帽沿的影遮住。

秦左僵直地坐在椅上,半晌没有动,谷冷有些不耐,警靴在地上敲了敲。

“听说,”秦左感到喉中被层层泥沙煳住,异常干涩,“你订婚了。”

“怎麽?”谷冷的面上始终没有表情。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刑满出狱了。”

“是麽。”

秦左站起来,走到谷冷身后抱住他,脸贴在冰凉的嵴背上,隔着浆得很挺的衣料。他闭上眼,腮边滑过温热的泪:“求你,抱我一次……”

谷冷笑起来:“我怕得病。”

秦左的身子抖了两抖,睁开眼。

他的手顺着谷冷的胸口滑下,来到腿间,一把抓住隆起的部位。

谷冷的身体瞬间僵硬,片刻恢复了正常,他听见秦左在耳边蛊惑地说:“你从来都没有欲望麽?”

他的手宽,骨节粗大,将那性器完整地包裹住,蠕蠕捏动。

“冷,冷。”秦左专注地服侍手中渐渐硬起的阳具,脸上浮现出陶醉而幸福的表情。

谷冷单薄的嵴背微微地颤,像是极力隐忍什麽,又像是火山喷发前片刻的宁静。秦左抓住谷冷的肩,将他转过身,面对自己。他吻上他冰冷的唇,一下一下舔那薄凉的嘴角。

“回应我……冷……”他有些哽咽,面上的泪越淌越多,汇成亮亮的河,“求你……回应我……”

谷冷僵直地站着,眼底闪过一两点暗沈的星光,他看着男人跪下双膝,扯开黑亮的皮带,拉下拉炼,腿间寂寞已久的性器,被一层柔软的温暖包围。男人湿滑的口腔,发出啧啧的吮吸声,刺破凝结的气压,传入敏感的耳膜。

谷冷看着高大的男人以耻辱的姿态为自己口交,心中涌起一股异样,像是做了一个梦,没有颜色,没有声音。秦左的唾液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滑过古铜色的颈。他含着口中巨大勃起的阴茎,腾出右手,颤巍巍褪下底裤,摸入自己股间,捅进去,直捅到深处。

他呻吟了一声,吐出嘴里的硬物,仰首望着谷冷:“我准备好了……操我……”

谷冷的脑中,炸开一朵血色的花,漫天延散。

他的眼睛红了,像一头被囚禁的困兽,遭到阴谋的诱惑,偏离原有的轨道。

“贱货!”他吼了一声,抬脚踢中男人的腹部。

秦左向后倒去,滚了两滚,头撞到桌腿,发出怦的巨响。

谷冷的十指勐地攥紧,手背浮出蛇样的青筋。

模煳的视线中,他看见秦左捧着肚子蜷缩在地板上,以一个初生婴孩的形态静止不动。然而他知道,男人垂在胸口丶被乱发遮挡住的面颊定然布满了泪水──他定然在哭,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一个安静的胚胎,浸在混沌的羊水中。

秦左从禁闭室回来,下巴上长满青青的胡茬。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如果说以前像狼,现在就像荒林的野豹。

然而大家都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被榨干了,他的凶残不过是表象,是具被掏空的标本。

包齐坐在地上,背靠一堵冰冷的墙。

他的一只眼还裹着纱布,另一只眼细长细长的,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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