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下乡名额 这信是给市委省委的?(1 / 2)
第8章下乡名额这信是给市委省委的?
闻慈如闻仙乐,她看着衣柜底下伸出的一片木板,中间下挖,挖出了一层薄薄的空间,此时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油纸包,旁边还放了樟脑丸,大概是怕虫咬了。
闻老头的确够谨慎的,这隔层紧贴着地,除非人趴下去,不然根本注意不到。
闻慈心跳得很快,她屏住呼吸,打开了油纸包。
两张印着手印,写了名字,发黄发脆的薄纸。
看着被过继人“闻长明”的红色手印,闻慈的眼睛红了,她眨眨眼,没让眼泪掉下来,小心翼翼拿出两张契书,一张是闻老头的,一张是收养人闻和的。
拿出契书,她才发现,底下还压了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穿着军装,身姿笔挺,端正英俊,对着镜头明朗地笑起来,和她一样,嘴角有两个明显的梨涡。
是原身的父亲,闻长明。
闻老头吸着大儿子的血,纵容二儿子虐待他的女儿,却还保存着他生时的照片。
闻慈心情复杂地摇摇头,把照片和契书拿走,油纸包折好放回,又把衣柜底下的衣服整齐地摆回去,一切都恢复原样。
看原先夹层缝隙都被堵死的样子,估计闻老头很久都没打开过,但闻慈还是在墙上蹭了点灰,把显露出来的缝隙又抹了抹,这才站起来溜出房间。
她把契书和照片都夹进硬壳笔记本,拍拍衣服上沾的灰,跳得飞快的心脏才慢下来。
闻老头又过了几分钟才回来,他冷凝地盯了眼闻慈,就要把饭盒给她,闻慈却没接,她把整张饭桌展开,这才把食物放在桌上,很有仪式感地吃了起来。
豆腐脑里加了辣椒油,里面还有木耳碎,汤汁浓稠,吃起来和闻慈小时候一样。
她咬了口油条,还是脆的,又香又酥。
等吃完,闻慈就问闻老头:“澡票在哪里?”
来了这两天就没洗过澡,原身也好些天没洗,闻慈实在忍不了了,她要到澡票,闻家有肥皂,但那是公用的,她没拿,又管闻老头要了一块新毛巾。
闻老头看着她摊开的手,皱巴巴的面皮抖了又抖,把白毛巾拍在她心里。
他看着闻慈拿了闻小聪刚做的军绿色新挎包,又回单间不知道鼓捣了什么,才背着挎包出来,她脊背挺直,神情大方,完全不像是以前畏畏缩缩的样子。
闻老头烫到般收回了视线,有些坐立难安。
闻慈穿着军装背着绿挎包出来,却没去澡堂。
她先循着记忆去了邮局,买了信封和邮票,照着昨天从报纸上抄写下来的几个地址,一份份稿子邮出去,工作人员看第一份地址是市工农报,忍不住问:“同志,你这是稿子吗?”
“嗯?”闻慈抬头笑笑,点了点头,“是啊。”
现在特殊时期,给报纸投稿是不给稿费的,最多给邮寄一份报纸或者纸笔,工作人员看着她这三封厚厚的信,光买纸买邮票花的钱都不少了。
为难啊。”
后来,陈金花打她的时候就会把门锁上。
这人是闻家的保护伞,厂里一直有传闻,说闻大安是张副厂长的远房亲戚。
但闻慈清楚,闻家往上哪怕数十代,也就出了闻长明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偏偏英年早逝,闻大安在地里摸爬滚打三十来年,要不是靠黑心偷抚恤金,绝不可能吃上城里供应粮。
闻慈看着闻家父子俩对他讨好的样子,并不意外。
要不是有好处,张副厂长怎么可能屡屡护着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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