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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柜在他眼前一分为二,露出一道狭窄的门。
盛衍呼吸一滞,眼睛瞪大了些许。漆黑的门立在原地,散发冷冽的气息。他忽地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要进去看一眼。
门口有一道密码锁,盛衍能猜到密码,因为宋鹤眠的手机和电脑等都是用的同一串数字。
果不其然,他把那串数字输入后,门就弹开了一条缝。他回头看了眼沉睡的人,果断抬脚进去了。
门后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隧道,盛衍举着手机拾级而下,来到个黑漆漆的房间。
这是一个实验室。
各种试剂在黑暗里发出淡淡的光,盛衍摸索着打开灯。眼睛乍见强光眯了一下,眼前出现各种实验器材。
都是在学校实验楼见过的。
宋鹤眠在研究试剂。
盛衍一颗心缓缓下沉,翻看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资料,里面内容让他心惊胆战,瞳孔紧缩如针。
他曾经作为优秀学生去研究所学习过,他敢确切地说,目前所有的研究结果,都没有现在他手里这一份进展这么快。
那是一份从血液里分离出遏制异种变异的实验报告。
盛衍猛地把资料拍在桌上,在实验室翻找起来。
他在储物柜找到了一个大箱子,掀开后排列整齐的采血管映入眼帘。
以百为计数单位的采血管,每一支都留下了干涸的血痕。
盛衍气息乱的不像话,强逼自己不去深想这里面都装过谁的血。小小一支管让他觉得有千斤重,他拿了好几次才从中取了一支出来,残留在管内的血液早已凝固,外面贴了个小标签,只有一个简单的日期。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最早一支的日期是十三年前。刚开始还是每隔一周抽一管血,后来越来越频繁,一周两次,三次。最可怕的时候,他每隔一天都要抽一次。
而采血管上最近一次的日期是昨天,一口气抽了三管。
盛衍的心脏被搅碎了般疼,四肢发麻。疯狂翻涌着的难过让他遏制不住生理反应,偏头干呕了几声,嗓子也失了声,吐不出一个音节。
眼泪断了链子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宋鹤眠做不出抽取别人的血液来做研究的事,而资料显示这些血液都是出自一人之身。
这些采血管装过谁的血已经不言而喻。
宋鹤眠在用自己的血研究试剂和宋鹤眠的血有能遏止异种变异的基因,他分不清这两个既定的事实哪一个让他更绝望。
怪不得,怪不得他总是对药剂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所谓的药剂有多难顺利推出,那成百的上千的采血管就是答案。
他抽了这么多血,研究了这么多年,依旧一无所获。
恍然间,余光瞥见角落里端坐着的、和这个冰冷实验室格格不入的布娃娃,盛衍愣在原地。
那是烟烟的布娃娃。
扎着两个小辫的娃娃身上的血依旧被人洗了个干净,裙子上是淡淡洗衣液的香气。
盛衍无从想象,宋鹤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烟烟后,拿着那只染血的娃娃清洗干净的。
所有人都对药剂怀揣着希望,但偏偏宋鹤眠知道不可能,所以他只能扣动扳机。
面对漫天的指责谩骂,他沉默地捡回那只娃娃,在这个不见光的实验室抽了自己三管血,再次着手那个看不到希望的药剂。
盛衍尝到口腔里的铁锈味,慌乱之下膝盖磕上桌角,钻心的刺痛感没让他停下脚步,一口气跑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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