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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不惜花大价钱买下全球限量的饰品,只为了请她做说客,在宁酌面前说两句好话。
因为宁酌是无坚不摧、毫无破绽的宁家主,那些人便妄图以他们兄妹俩作为接近宁酌契机。
但那些人从来都没有想过,无论是她还是宁弦,从来都不可能是宁酌身上的突破口。
他们永远不会是宁酌的弱点。
他们要当挡在他身前的盾,当为他所用的矛。
*
宁宅的人说,失去父母的小孩,就如同头顶的天塌了下来。
父母车祸离世的那年,宁昭三岁,宁酌十岁。
她那时不知事,也尚且不明死亡的含义,只知道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从活生生的人,变成洒在宁宅上空的一捧白纸,从附有余温的手掌,变成冰冷的墓碑。
宁家人口众多,却亲缘浅薄。是个不讲亲情,讲势力的地方。你讨家主喜欢,我便讨好你,你遭家主厌弃,我便疏远你。
三房一夜之间没了主心骨,只留下三个半大的孩子,自然是归于疏远那一栏。
宁昭记得,父母在世的时候,他们是住在靠近宁宅中心主院的大房子里。父母离开后,他们住的位置便慢慢挪,一次一次直到挪到最偏远的小角落。
那儿院墙很高,栅栏上爬满了蔷薇花,让人看不见屋外的景象。她和宁弦待不住,好几次想溜出去玩,被伺候的佣人找回来就是一顿斥责,他们说:
“少爷小姐,您们别乱跑,宅子这么大,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伺候,哪有时间看着您们,受伤了谁负责?”
其实他们只是不乐意在这栋屋子里伺候三个小孩的起居,就着仗着没大人撑腰,在两个小孩身上变着法表达不满而已。
宁昭小时候便心气大,宁弦则是轴,两个人挨了训也不管,照样往外跑。
真正让兄妹俩安分下来的是某一次溜出去玩,在外和某一房的小孩起了冲突。
那时他们两个玩得好好的,冒出个小孩和他们抢东西。他们当然不给,那孩子就哭,哭着哭着他的妈妈就来了,有了靠山小孩神气的不得了,得意洋洋拿着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扬长而去。
兄妹俩受了委屈,再也不想出门了,缩在房子里当蜗牛。
宁酌那时要上学还有各式各样的兴趣班在家的时候不多,知道这件事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出了门,把属于他们的东西要了回来。
从那以后,无论宁酌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带着弟弟妹妹出门玩,充当爸爸妈妈的角色挡在他们面前,做他们的保护神。
在宁昭的记忆里,她对十岁宁酌的印象就是永远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永远走在他们前面。
太阳光穿透发丝,落在小少年单薄的肩头,晕开一层朦胧的金色轻纱。她躲在那层金光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安详的午后。
宁家是很注重各种传统节日的,春节尤甚。每年春节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去后院参加家宴。吃完饭后排队和家主说两句吉祥话,为新的一年开一个头。其他小孩和家主拜完年后,都会蹦蹦跳跳跑到父母身边,讨一个大红包。
宁昭和宁家主说完话后没有地方去,只能揪着衣角,无所适从地站在一边等着家宴结束。
她眼巴巴看着上个孩子像一只小飞鸟扑进妈妈怀里,拱手说新年快乐,温柔美丽的夫人笑眯眯蹲下身,撩起孩子的头发落下一个吻,再他怀里塞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宁昭看得眼热,慌慌张张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眼底的泪水。
“小弦小昭。”宁酌的声音含着笑意,他冲着两个小孩招手,“过来。”
宁昭胡乱擦干泪走过去。
宁酌十一岁时已经长得很高了,像小大人一样。他蹲下身揉了揉弟弟妹妹的头:“和哥哥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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