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别怕,这是让你舒服的。」蔺穆安低声哄着,绵密的落在她的脸颊丶耳垂丶锁骨上,然而身下却是抽插得更快,处处顶撞那敏感的一处。
「穆丶穆安,不要??」
可怜杜尚若再怎麽求饶,也躲不过男人的攻势,她的腰身被男人的大手扣住,无处可逃,双手只能无助地抱住男人的背,手胡乱地想捉住甚麽,泪水在眼里打转。
穴肉绞得蔺穆安的腰窝都麻了,再看她乳尖旁一圈牙印,他刚才下口重了些,留了个印子,在雪白的胸脯更是明显。
他这人占有欲很重,看到那牙印,就更想在她身上留下更多记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的人是他的,连心也是属於他的。
「褋儿,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他吻着她的耳後,轻声问道。
杜尚若脑袋昏昏沉沉的,却还是硬撑起精神应他:「嗯??是??是将军的人??」
虽知这是牀上的话,不能当真,可她心里还是欢喜的。
她声音已带上哭腔,蔺穆安听得心痒,故意逗弄她,含着她的耳珠,反问道:「是哪个将军的?」
「只有你,是??穆安的??」
这番讨好了男人,蔺穆安恨不能入得更深,这辈子最好就这样与她合而为一,至死不渝。
他加快速度,每一次插入都带出更多淫液,底下的锦褥早就被弄皱得不成样子,此刻又添了湿痕,水渍晕开在锦纹上,瞧着越发狼藉。
可躺在上面的人又怎会察觉到这一切,快感让杜尚若眼前发白,她意识已经涣散,可身体彻底背叛了她的意志。
快感一直攀升,她承受不了,可也摆脱不了。
一声娇吟,蔺穆安看着她猛地绷紧了身体,内外都剧烈颤抖着,穴肉抽搐不止,泄出一股暖流,紧紧地夹住他的东西不放。
他被她绞的魂不附体,抿着她脖颈娇嫩的皮肤,狠狠地抽插了几下,便泄了出来。
想到这一别,就不知是何时再见,阳具埋在穴内,他抱着她,闻着她鬓间的发香,听着她事後的喘息,身下又一点一点挺起。
杜尚若还未从馀韵中缓过神,全身酥麻,感觉他又要往里面顶,出声阻止:「别??」
「是你主动撩拨的??」
烛火依旧摇曳,帐外的风声都变得轻柔,唯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在静谧的室内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
——
「褋儿,今晚留下来,好吗?」
杜尚垂眸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将军当自重。」
自知道蔺穆安因为自己被老将军罚,即便蔺穆安要留自己过夜,她也不敢答应,幸好上次是被将军府内的人看到,事情倒没外流。
她虽心悦他,可也知道两人无可能在一起,就算将军府那边松口,容许她当个外室,她也不容许自己败坏他的名声。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蔺穆安腰间的玉佩上,泛着温润的光。
他抬手解下那枚双鱼玉佩,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是他祖父当年随先帝徵战时所得的赏赐,这些年一直贴身戴着,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他将玉佩轻轻放在杜尚若掌心,掌心的温度透过玉佩传过去:「待我凯旋,必带脱籍文书来接你。」
杜尚若看到玉佩那一刻,眼睛就红了。她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意?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收下。」蔺穆安打断她,握住她的手,强硬地将玉佩往她掌心按了按,眼神里满是认真:「这是信物,也是我给你的承诺。」
这一战若能平定蛮夷之乱,他便有底气求圣上赐婚。
到时候,他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将军府,让她做名正言顺的蔺夫人,再也不用待在这红袖楼里看人脸色,也不用再为他担心。
杜尚若望着他眼底的坚定,终是没再推辞。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木匣子。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蔺穆安之前送她的步摇丶绢帕,还有几封他写来的书信,都用丝带仔细捆着。
她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长命锁,锁身上刻着简单的 「平安」二字,边角已经有些磨损,却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她身上最贵重的东西。
长命锁被放在他手心,她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也轻了些:「这给你。」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小声补充:「你带着它,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蔺穆安早就看到她匣子里自己送的步摇和书信,现下又听到她叫得亲昵,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摩挲若手里的长命锁:「这是把我当孩子?」
「不是??」杜尚若被他说得脸颊更红,慌忙摆了摆手。
蔺穆安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我知道了。等我回来,我们就生个孩子,到时候这长命锁,正好给孩子用。」
杜尚若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指尖绞着衣角。
天色已经深了,外面的梆子敲了三下。
蔺穆安知道不能再耽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亲自送她回红袖楼。
她一路都羞得不敢看他,只把脸偏向车窗,看着外面掠过的街灯。
蔺穆安却没放过这机会,目光一直落在她羞红的侧脸上。月光从车窗缝里漏进来,映得她耳尖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连泛红的耳垂都透着可爱。
他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心里满是不舍,只觉得这一路太短,还没看够,就到了红袖楼。
马车停下,他扶着她下马车,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又叮嘱了一句:「别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找上官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手目送她回去。
杜尚若回到自己的房间,韩卢跟着进去,给她倒热水准备洗漱。
杜尚若走到桌边坐下,看着韩卢那张渐渐长开的脸,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韩卢,这次穆安从边关回来,我就要跟他走了。到时候,你可愿意跟我一起走?」
韩卢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指节都泛了白。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沈默了许久,放在身侧的手,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怎麽能忘记,当年他才十岁,娘没了,老鸨见他长得清秀,本是想把他培养成娈童,供那些达官贵人取乐。
是杜尚若见他可怜,又想起自己的遭遇,动了恻隐之心,主动跟老鸨说要收他在身边,还每天教他读书写字丶算术记账,把他从火坑里拉了出来。
这些年,两人在这污浊的红袖楼里相依为命,杜尚若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唯一的依靠。
可要是杜尚若真的嫁给了蔺将军,跟着他去了将军府,那他呢?
他一个无依无靠的人,留在红袖楼,老鸨还会容他吗?就算杜尚若帮他赎了身,他又能去哪里?难不成真要跟着去将军府,看她跟别人过安稳日子,自己却像个多馀的人?
无数个念头在他心里翻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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